莫名的,她口干舌燥,眼睫顫動,似風卷烈火,眼里燃起幽幽的火。
她踮腳,舌尖舔過他的喉結。
很快,耳邊響起他錯亂的呼吸。
他放在她腰肌的手,力度收緊,克制地不往溫軟之地伸去。
商從洲語氣還算平靜,“好了,不許親了。”
書吟糾正“我沒親,我在舔你。”
一本正經的話語,不含任何情色意味。世界上恐怕只有她,把這檔子事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商從洲學不來她的純情。
他喑啞著聲線,說“回家,換我舔你。”
回家前,他們得去包廂,和商從洲的老同學們打聲招呼。
商從洲不僅遲到,還早退,放在學生時代,是尤其惡劣的壞學生行徑。
成年人與學生的不同點在于,沒有規則管束,全靠個人道德自我約束。行事作風更自由,更無拘無束,這即是所有人眼里的長大。
進了包廂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商從洲和書吟身上。
自然難逃被追問、被恭喜新婚、被催促何時辦婚禮等諸多事。
沈以星拉書吟到角落處坐著吃果盤,任由商從洲一人面對腥風血雨。
商從洲被簇擁在人群中央,無論如何追問,他臉上始終掛著溫和又不失禮貌的笑,沒有半分局促感,反倒游刃有余。
二人時不時在人群中對視一眼,喧囂里藏著綿柔的愛。無人察覺。
書吟突然想到什么,和沈以星說“你之前不是說想去一家餐廳打卡嗎去了嗎”
“沒去呢”說到這,沈以星很來氣,“提早了半個月預約,結果前一天晚上餐廳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道歉,說是明天有個明星過生日,包場了。他們說給我退雙倍的定金。真無語,我缺那幾百塊錢嗎”
“元旦放假的時候,我們去那里吃飯好不好你問問段淮北有沒有時間。”
沈以星轉了轉眼珠子“商從洲想要討好我是不是”
書吟笑“他早就說了要請你吃飯,但是你前陣子不是忙嗎
”
“你告訴他,討好我沒用奪閨之仇,不共戴天。”沈以星憤憤然,“你是我的閨蜜,他是我的敵蜜。”
“”
“那不吃了”書吟一言難盡,沈以星總是飚出些奇怪的網絡用語。
“還是要吃的。”沈以星像個狗腿子,甜甜膩膩地撒嬌,“那家餐廳的菜據說是南城一絕,我真的約不到,求求你了,讓你的男朋友,你的honey,你的寶貝,你的老公幫我約一約吧”
書吟聽得面紅耳赤,羞憤欲滴“閉嘴,別說了,吃你的西瓜吧。”
沈以星逗她逗得自己樂不可支。
一番閑聊過后,商從洲和書吟率先離開。
離開前,商從洲說了句“今晚包廂的費用都記在我賬上,大家盡情吃喝。”
他向來出手闊綽,高中時班里聚會,也都是他買單居多。
周邊沒有停車的地方,商從洲的車停在遠處小區的停車場里,走過去需要十來分鐘。
夜深風涼,書吟為參加婚禮,特意穿了雙露腳背的尖頭高跟鞋。
女孩子都愛漂亮,室內暖氣打得足,穿短袖都不冷。但室外就不一樣了。
商從洲幫她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到頂,帽子戴上,她整張臉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
隔著衣服,書吟的聲音悶悶的“我像不像木乃伊”
她語氣是上揚的,聲線如雪花般飛舞翩躚。
商從洲笑“不像,我背你過去好不好”
書吟猶豫了下,還是搖頭“你工作一天了,肯定很累,還是不要背我了。”
路燈燈光昏黃,商從洲在風雪里與她對視。
她的眼睛很亮,雪融的白,寒露的濕,瞳仁里簇擁了一汪月色。
商從洲嘆息,“我能不能改一下我的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