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才幾位仙君所說,戒指里的木雕之物,我從未見過。”
玉塵仙尊淡淡道,“除了玉簡,其他物件,我也不曾動過。”
周家幾人悉數沉默了。
他們其實不太確定危云峰首座會藏匿寶物,那東西對準圣境強者的意義不大。
但若是為他的徒弟,卻也不好說。
尤其是
他們的視線從蘇蓁身上劃過,落在了正在啜泣的柳云遙臉上。
前者也就罷了,今日沒到場的姜望也一樣,皆是一等一的天賦。
至于這小徒弟,至今都沒法洗練靈根,所以入門十數年才勉強混了個練氣境,還不如他們周家的仆役。
“柳道友哭得如此傷心,舍弟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瞑目了。”
其中一人冷笑道,“畢竟舍弟早些日子曾與父親透露過,有與你結成道侶之意,為你做的這諸多”
柳云遙目瞪口呆,只覺得天降一口大鍋,趕忙解釋道,“我,我蒙受師兄照拂甚多,素來敬愛師兄,仙君何出此言”
蘇蓁樂得站在一邊看戲。
她早就猜到沒自己什么事了,周家的人執意要見她,也是因為周子恒想請人殺她,所以她有一點嫌疑。
如今見了她,確定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化神境二重。
他們篤定她做不到瞬間擊敗周子恒,再悄無聲息控制周子恒去死。
他們覺得以她的實力,若是真與周子恒交手,周子恒必然有機會逃脫或者求援。
所以她如今是暫時沒有嫌疑了。
玉塵仙尊卻是微微蹙眉,“周仙君慎言。”
“我哪句話說錯了”
那人厲聲道,“仙尊難道不清楚,他約那人究竟是想做什么,還不是為了你的好徒弟”
“我幼弟沒有草木靈根,自然不需要那勞什子冷香”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柳云遙,“都怪這賤人哄騙我弟弟去見那魔修,只為了給她搶那”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空中倏然亮起一彎璀璨劍光,冷意四瀉而起,卷出滾滾寒流。
一團血霧如花般盛開,飛濺在光潔锃亮的玉石地磚上,潑灑出一串串詭譎的鮮紅痕跡。
那周家修士捂著胸口倒退幾步,身軀砰然炸開,四散成血肉碎塊。
剝落出其中金光黯淡的元神,顯然也已經損傷嚴重,再不及時修養就有魂飛魄散的危險了。
玉塵仙尊面無表情。
他袖手而立,指尖閃過一抹寒芒,很快消隱無形。
白衣青年眼神淡漠,“周仙君的腦子怕是糊涂了,本座就幫你毀去這肉身,回家再修一副新的出來吧。”
周家的兩人駭然抬頭。
那個傷得只剩元神的,此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兄姐連忙過來穩住他的魂魄。
“徐淩”
另一個周家修士咬牙道,“你如此作派,當真以為你們宗主護得住你我們家如今已經和”
她口中也爆開一團血花,不由捂住了嘴巴。
雖然傷得不重,對于地仙境修士而言,這很快就能恢復,但是眼下其實警告意味更多。
顯然她若是再多說什么,那毀掉的就不止舌頭了。
“貴家族背后有誰,本座不感興趣。”
玉塵仙尊看也不看他們,“要么讓那人來危云峰說話,要么就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