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芷忘了自己在什么情況下報過手機號碼,仔細想想才反應過來,是昨天在別墅酒店前臺登記的時候。
“找我有事”
傅西泠那邊不再笑了“沒什么事,問問拉黑我的原因。”
拉黑傅西泠的時候,她正在校門口等車。
天本來就熱,稍微站幾分鐘就已經曬得人眼冒金星。傅西泠一直發信息過來,手機嗡嗡在手里振個不停。
時芷手機的屏幕亮度調得低,陽光太刺眼時根本看不清里面內容,不得不走到公交車站的廣告牌后面,找背陰處查看。
校門口的公交車站不讓停車,時芷看完信息還要走回原地,等她的網約車。
折騰第二趟時,她的耐心告罄。
抬手抹掉額頭的汗,直接把傅西泠拉黑了。
時芷認為,成年人之間該有這種默契。
她和傅西泠昨晚之所以會親到一塊去,是因為他們在那個時候都想那么做。
并不是什么感情上的羈絆,也不是親幾下就代表她會把自己的所有時間拿出來和他聊微信。
所以她回答得也很簡單“你話太多。”
意思是,除了合作的必要聯系,不需要總是發微信過來打擾她。
傅西泠那邊只說了個“行”字,就把電話掛了。
萬冉已經在聯系賣家了,午飯都沒吃幾口,放下筷子去給禮服拍照。
很多人對那條禮服感興趣,再加上萬冉和她的姐妹們舌燦蓮花。
僅僅半個小時之后,萬冉非常欣喜地和時芷匯報情況“能賣個好價錢,比原價還高,有人愿意多出錢。”
時芷沒有說“謝謝”,只應許說,賣出去比原價高的部分會分給萬冉三分之一作為報酬。
萬冉嗓子傷成這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不能再靠唱歌吃飯了。
時芷知道她早晚要轉行,也許會去當個專職的倒爺,是需要錢的。
萬冉行動很快,第三天已經把禮服寄出去了。
價格賣得非常好,比原價多了三萬塊,時芷銀行卡里一下子增加了近二十萬的數額。
時芷也是在看到那些數字時,才突然明白之前答應傅西泠合作時的怪異感。
有這筆錢,傅西泠完全可以找個小演員來扮他的擋箭牌。更專業,更聽話,而且單方面的經濟控制,總比雙方各有所圖的合作要省心得多。
他究竟為什么盯上她
錢收到之后,時芷直接把屬于萬冉那部分先轉了過去。
她不喜歡利用人情關系,更喜歡明算賬。
算完萬冉這部分,就到了傅西泠。
這三天里,時芷和傅西泠完全沒有聯系過。
她一直在酒吧里。
舅媽和時芷聯系過,說的是,“有個生意需要出差,兩星期左右才回來。反正你也放假了,幫舅媽多盯著點店里生意”。
其實是舅舅家的表妹也放暑假了,舅舅和舅媽帶著表妹去了南方旅行。
表妹的朋友圈一天更新好幾天動態,分享所見所聞、美食美景。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待得時間長了,時芷漸漸發現酒吧里的反常。
尤其是在核對最近兩個月的各類賬單時,她心里突然有了個猜測。
也許,她知道了傅西泠來酒吧的真正目的。
時芷打算找傅西泠談談,但暫時不提這件事,只把賣禮服和高跟鞋的錢先還給他。
她打電話過去。
傅西泠在好幾聲忙音后,才終于接了電話。
時芷開門見山,直接問他人在哪。
傅西泠說“在家。”
“哪個家”
“你來過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