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意姑姑一開始就拿著了。”
皇后忍不住又要開口,但是被太子謝玉山淡淡看了一眼,立即閉嘴,緊緊咬住了牙。
千意則是額頭通紅,她抬起頭對著皇帝說“陛下可以派人檢查奴婢全身,奴婢確實沒有拿九皇子妃說的兇器。”
皇帝聞言正要派人搜千意的身。
白榆卻說“等等陛下。”
皇后冷哼一聲,千意根本不可能拿什么兇器,根本什么也搜不出,這九皇子妃很快就要為她自己的狂言付出代價
白榆再次看向皇后,這一次微微勾了個嘴唇,不帶任何的惡意,卻帶著一些難以隱藏的輕蔑。
皇后看清了白榆的眼神,心中莫名地一跳。
而白榆輕飄飄地說“陛下有所不知,轉移皇后說的那樣重要的兇器,肯定不能隨便帶在身上。那樣實在太容易被人察覺,要知道這福安宮中,可是皇后娘娘的地界,每一個宮女都是皇后娘娘的眼線。”
“臣女與千意姑姑在這福安宮中暗通款曲,要將那么重要的兇器運送出去,自然要用非比尋
常之法。”
“千意姑姑舍身為臣女,是個頂頂忠貞的奴仆,已經將那兇器吞下去了。”
“皇后娘娘若要臣女拿出兇器,從而治臣女的罪”
白榆一字一句說道“煩請皇后娘娘從牢獄傳召兩個刑訊用刀的好手。”
“就在這大殿之中,將千意姑姑的肚腹刨開,胃袋割裂,再將那兇器找出來。”
“臣女務必要親眼看著,否則換了地方,臣女就會懷疑有人“拿走了兇器”;若是找出來的兇器不是臣女讓千意姑姑吞下去的,臣女會認為有人“無中生有”冤害臣女,自然不會認皇后娘娘說的藏匿兇器之罪。”
白榆的話音一落,皇后陡然從座位之上站起,千意愕然看向了白榆,面色煞白。
而不遠處的七皇子倒抽了一口涼氣,二皇子眸色深沉。
就連皇帝也是微微抿了抿唇。
謝玉山更是眉頭都皺了起來。
而白榆的聲音在短暫停頓之后,再次開口說“哦,對了,千意姑姑自己說的,將臣女送入偏殿,就已經去了門口。”
“臣女在偏殿待了快兩刻鐘了,想必千意姑姑動來動去的,還要聽從皇后的指示,阻攔臣女離開福安宮,想必那兇器伴隨食物已經朝著下面走了。”
“那光是刨開肚腹切開胃袋恐怕不行。”
“還請陛下讓人一寸一寸割開她滿腹的腸子,仔仔細細著人翻找兇器,才好定臣女的罪。”
白榆說完,滿殿皆寂。
旁人是被白榆的兇殘或震懾或驚訝,安和帝是察覺到了白榆的暗示,她是遭人冤屈。
至于千意姑姑,已然是面如金紙抖若篩糠。
而皇后,則是活生生被氣到說不出話。
一只纖纖玉手,顫抖著指向白榆,嘴唇抖動許久,才開口狠聲道“好、好歹毒的庶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