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時候弄在臉上,可以隨皮膚而塑形,和自己的皮膚無甚區別,細膩至極猶如少女,我試過了”
“你把這個給你那個丑夫君貼一貼。”
王姨娘越發猖狂,總是明目張膽地嫌棄謝玉弓。
但是白榆和謝玉弓都不同她計較,畢竟婁娘也嫌棄謝玉弓,謝玉弓似乎和白榆一樣,沒什么“老人緣”。
白榆本想要王姨娘不要老拿謝玉弓的容貌說事,可是看到王姨娘獻上的東西,卻久久無言。
她和謝玉弓一直都在遍尋名師,想診治他的臉。
現在已經尋到了有人擔保,只要讓他下刀,謝玉弓便能恢復八分容貌的人。
可是白榆始終不舍得,這世界上動刀子的事情都很危險。
而且那自我擔保的醫師是一個小國巫覡,保不齊包藏禍心,才一直未曾有所動作,還是得等徹底掌控對方后才能行事。
如今秋祭迫在眉睫未曾想到過解法竟是如此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姨娘的小白臉為了讓王姨娘不要太早年老色衰,自己好能多傍幾年,可謂是花樣頻出。
正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這偏門左道用好了
一樣救命。
白榆和謝玉弓命人徹查了一番這東西的來路。
最終確認是北地某個女子失了夫君所愛,研制出來留住夫君的東西,畫皮后能變為青春少女,但是因為那獸難獵,且腹腔膜只能活取,還要用自己的血養,而且那研究出“畫皮”的女子,到底未能留住夫君,自盡了。
所以未曾推廣開來。
確定了這東西的來源,謝玉弓以血供養,準備嘗試。
秋祭還有七天。
白榆在做多手準備,在百姓之中收買安插引導民眾的人,還囑咐鴻雁若實在不行,就給安和帝點“厲害”吃吃。
白榆整日整日地奔忙,還親自去了一趟欽天司,確認秋祭的天氣,給司命施壓,恨不得讓他能呼風喚雨。
深夜返回之時,屋子里黑黢黢的,已過子時,謝玉弓難道是和朝中大臣吃酒未歸
白榆進門后,正要讓桃花點燈,謝玉弓的聲音突然從內室傳來。
“讓她們都出去。”他嗓音有些暗啞。
白榆和他在一起這么久了,依舊受不了他低磁的嗓音,只覺得他這樣刻意壓著,她聽著耳朵都癢起來。
白榆腳步一頓,想起今日是每兩日一次的親熱夜晚,有些笑意蔓延開來,問道“怎么不點燈”
不該急不可耐地撲上來嗎
同時對身側桃花她們說“出去吧,門口候著。”
而后邁步進入了內室。
謝玉弓背對著門口,一身華服端坐在左邊,看著像是才從宴會上回來。
面前的桌子上只點了一盞昏暗燭火。
白榆走到他身側的燈架旁,正要去點燈,謝玉弓卻突然抓住了白榆的手臂。
所謂燈下看人,更美三分。
謝玉弓慢慢地,朝著站在右側的白榆轉過了頭來。
白榆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哪里不一樣,謝玉弓的半邊眉目完好,足以驚艷。
白榆雖然偶爾會腦補他未曾被毀去容貌的模樣,卻并沒有真的厭棄他毀去的容顏。
因此她最開始,甚至沒意識到,謝玉弓對著她轉過來的這半邊臉,是他本該疤痕遍布的右臉。
她還笑吟吟地問“怎么啦今天是要抹黑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