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又青上馬后,傅驚塵再度察覺到妹妹的成長速度。
之前同乘一馬,她還是那么小一個,現在已經是個人樣子了。
寬宏大量的兄長不會計較她清晨的童言無忌,礙于臉面,更不會同她詳細解釋那不過是男人的正常現象。
他雖不是什么道德高尚之人,卻也覺,和妹妹談論此等事情,的確有些不恰當。
騎馬悠悠上路,看花又青低頭吃素包子,傅驚塵不免問她,哪里來的
花又青直率“梁師兄給的。”
喔。
梁師兄,梁長陽。
傅驚塵稍稍側身,便能瞧見這名叫做“梁長陽”的弟子。
梁長陽是劍修,師從郁薄紫,模樣還算得上標志,身形頎長,雖不若他高,身材亦算得上不錯,雖無金開野那般月幾肉,但應當也能入妹妹的眼。
重點在于,梁長陽頗有天賦,又果斷,話語不多,是他會欣賞、欲收之麾下的人才。
昨日處決那名傲龍派弟子時,也是梁長陽動手劃開那人頭顱骨,下手穩狠準,做事也有條理,是個好苗子。
傅驚塵贊“眼光不錯。”
花又青狐疑“什么眼光”
傅驚塵一頓,思及先前同妹妹所講“男女情,愛有礙修行之事”,又轉移開話題,問她,有無想吃的東西。
雖可以男女雙修,互補陰陽來提升修為,但這雙修之法亦有度。更多的人在雙修之時沉溺于歡好之谷欠,再加之修道者大多定力不錯,無論從何
處講,都要比尋常男女高上許多。還有如海棠派弟子,特意選擇身有元陽且高修為的男子,借機誘其道心不堅,大肆采補。
修道亦是修心,而一旦生了淫,亂之心,則米青濁而水混,非但不利于修為增長,反倒會出現雙雙退后、甚至于生墮落心魔的狀況。
妹妹年紀尚幼,身體未堅,修為亦不夠,此刻若與男人雙修,對她實無半點增益;況妹妹姿容姝麗,同她雙修的男人必定會為她皮相所迷,從而生污穢之氣,玷,污她珍貴的身體,更會成為她修行的阻礙。
思及此,傅驚塵又笑自己亂操心。
八字還未有一撇,他竟已經開始為妹妹未來雙修的事所憂慮。
只是身為兄長,又是在玄鸮門中,妹妹身懷異血,不由自主為妹妹的修為憂心。
待她再大些,萌生雙修之意時,傅驚塵必定會為她好生選擇優質男修,以免阻礙她的修煉。
可惜能自控的男修數量不多,傅驚塵也是男人,自知男人之劣根性;先前只當妹妹還小,而重逢之時,撞見她以美人計刺殺狄人首領,忽然察覺,原來她也到了會被人求愛的年紀了。
收到傲龍派弟子在官道之上埋伏的情報后,傅驚塵領一行人繞另一條小路。
玄鸮門實力雖強勁,平時卻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策略,隱世在玄武山上,少與外面門派起沖突。傲龍派并無什么絕招傳承,依仗著門下男弟子諸多,死了一個還能再收十個,若是同他們正面起了爭斗,亦是個不小的麻煩。
這一繞,便要穿行山路,深入密林。
山路難行,待入叢叢樹林之后,天空又落下一層濛濛細雨。
不知為何,那雨水黏膩如汁液,沾在身上便如沾了血,又癢又緊繃,花又青緊皺眉頭,狠狠用力搓了好幾次被雨水濡濕的皮膚,都未將那種不適感搓掉。
她用異眼瞧過,此雨并無妖異氣;再回頭看其他人,皆無異樣。
倒是傅驚塵低頭問她,怎么了
花又青搖頭,風吹細雨如絲,撲到她脖頸處,她抬手去擦脖頸,把那一塊兒都揉紅了“感覺這雨水不干凈。”
用的力道大,揉搓一下,那脖頸上便一道殷紅痕跡,越抓越癢,眼看著她領口有松散之意,傅驚塵聽旁側師弟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側眼一瞥,那師弟立刻收回盯她脖頸的視線,慌慌張張地低下頭,眼神游離,尷尬臉紅,不敢直視。
傅驚塵阻止妹妹繼續擦脖子,他解下外衣,像裹一個孩子,罩在她頭上,牢牢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