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叮囑,躺上去后,就開始不停想她想要夢到的那個人。
入夢的瞬間,她腦海中最思念的那個人,便會入夢。
小黑離開后,花又青躺在草墊上,闔眼,默念大師姐的名姓。
忽然間,覺身下好似一墜下意識握住腰間的蛇銜尾佩,涼意觸手,幾乎是瞬間,她意識到,糟糕。
忍不住想到傅驚塵。
懷夢草散發幽幽紅光,若有似無,緩緩將她籠罩。
夢開始了。
花又青睜開眼睛。
她坐起,發覺自己竟回到那有著千年銀杏樹的那個客棧。
心知這是夢境,花又青不慌不忙,系上裙帶,起身穿鞋,有些頹然地想,等出了這個夢境,她再同小黑討一支懷夢草好了
思忖間,她聽到木門被人推開。
吱呀一聲。
花又青抬臉看,瞧見一身白衣的傅驚塵。
四目相對,她看到傅驚塵怔了一
下。
不過轉瞬,傅驚塵便鎮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他微笑,喊她青青。
是夢。
花又青提醒自己,她笑著叫了一聲哥哥。
夢如朝露,日出了無痕。
既然是夢,也不必如在現實中一般畏手畏腳。
傅驚塵坐在椅子上,以手撐著額頭,閉眼靜想片刻,抬眼看花又青,似乎在確認她是否還在。
花又青站起來,給他倒了杯茶。
現實中,她絕不敢如此近距離觀察傅驚塵。他的眼神過于毒辣,毒辣到令花又青不敢撒謊,而現下不過是夢。
倒完茶,花又青俯身,仔仔細細地看傅驚塵的臉,近到幾乎要貼到他鼻子上,邊看邊贊嘆,不愧是懷夢草,夢中景象,當真惟妙惟肖。
傅驚塵問“今天怎么如此大膽”
花又青不說話,抬手,終于捧住他的臉。
后來為什么要戴面具呢是臉受傷了么
沒有等到她回答,傅驚塵也未著惱,被揉搓也不慍怒,只任憑觸碰,幽深眼眸同她對視,一動不動。
那視線讓她想到捕獵中的鷹,耐心潛伏,只待一擊美餐。
花又青心滿意足放下手后,傅驚塵亦將桌上清茶一飲而盡。
茶杯輕輕擱置在桌,傅驚塵抬手攥住她手腕,一拉,要她穩穩跌坐在他懷抱中。
自出生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姿態坐男人大月退體驗的花又青“呃”
下一瞬,傅驚塵輕車熟路地摘下她頭發上的簪子。
花又青目瞪口呆。
青絲垂下,寒梅釀蜜。
傅驚塵一手按住她后腦勺,另一只手捏她下巴,垂首吻她額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你已許久不曾來我夢中,只今日還有要緊事,不能做太久,早些開始吧。”
花又青“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