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驚塵說完,展林便笑瞇瞇地拍胸脯保證“這點兒小事,哪里還用的上請這個字三師姐”
楚吟歌說“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下過雨后濕氣重,何必要她起來跑這一趟我過去拿就是了。”
“為排除掉多余干擾氣息,”傅驚塵拱手行禮,風度翩翩,“還請小六師妹一同前來,在下感激不盡。”
“叫她一塊兒過來吧,”展林說,“沒事,我還給她帶了酥點呢。”
楚吟歌瞪他一眼,轉身往外走,橙色綢緞繞在她手上,一圈又一圈,不曾松懈,走出一段,猶如祥云依傍她半邊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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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林仍樂呵呵地問傅驚塵“在下展林,還未請教閣下名姓”
傅驚塵說“任鐵牛。”
“好名字啊好名字,”展林一拍大腿,盛贊,“當真不同凡響”
余光瞥見桌上的那包黑糖,他又叫“啊,怎么把這個東西落下了。”
展林起身,說了句失陪,急匆匆地出門,去追楚吟歌“三師姐,你把東西落下了”
他一走,傅驚塵側身,問石山“你怎么看”
石山看著楚吟歌的背影,眼睛都直了,顫聲“當真、當真是絕色美人”
傅驚塵說“石山。”
石山悚然,醒過神“大師兄。”
他不解,問“師兄,我們既然已經順利進了清水派,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統總幾個弟子,殺了也沒人知道。”
“我曾聽聞定清尊主的一些事跡,他是個好人,雖然蠢了些”傅驚塵側身看他,“難道你要他們清水派就此絕后”
石山默然。
難怪,入清水派后,傅驚塵一直客客氣氣,莫說抽劍了,從始至終,他就沒打算在這里大開殺戒,而是和平解決。
“我們雖不是什么大善人,”傅驚塵淡然,“但也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天道不公,令善人身敗名裂、前途盡毀。
他們卻不能再剿滅這善人遺留人間最后的一點星火。
石山若有所思“也是不過,之前聽說,他們派中人雖少,藏著的寶貝可一點兒也不少比如那些能有一個小世界的乾坤袋、能憑空引水的玉凈瓶,還有那傳說中能逆轉時空的迷轂枝”
傅驚塵細品那苦澀的茶。
石山嫌棄那茶粗糙,碰也不碰,轉動脖子,松松筋骨,兩條結實的腿伸直。
他說“估計都是假的,這地方又窮又破你看,梁上還有倆老鼠跑。”
院門外。
展林氣喘吁吁追上楚吟歌,把黑糖包塞進她手中,悄聲提醒“快去通知二師兄他們,戒嚴別告訴大師姐,她大傷初愈,如今又是閉關期,莫再叫她耗費心血。”
楚吟歌說“你倒是知道要戒嚴,怎么他一說,你就好好好嗯嗯嗯,現在還要我帶青青過來,你蠢不蠢”
“好好好,師姐說我蠢,我便蠢,但現在非同尋常時刻,若有什么問題,師姐事后再懲罰我吧,”展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沉沉,“這小子,當年坑過我,要我替他背黑鍋,還以為我不知道哼哼哼,我看他剛才那一番話,也都是托辭,不知道按得什么心還故意把他妹妹的名字透露給我,一看就是朝著青青來的好歹,我也是寫過話本子的。”
楚吟歌愣神“那怎么辦”
“好辦,”展林壓低聲音,“你把青青速速送到后山,那邊有能隔離她氣息的屏障剛才這小子不是說能通過氣息尋人么你讓二師兄施法,完全屏蔽、抹除掉所有青青的味道。”
“然后,”展林頓了頓,“你讓七師妹捧著那件灰鼠皮斗篷過來,說她就是青青。”
“記得給她眉心點上青青師妹的美人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