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真是輕松了他們。
也不知金開野有沒有看到那封書信。
傅驚塵不以為然,此刻他胸口中了三刀,也未在意,只想已經斬殺藍掌門
,剩下的人也翻不出多少風浪。
打掃戰場、解決小角色的事情,自然有師弟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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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已了,此時應當速速去尋青青。
有人沉默地將尸體往外拖,血液印在那花紋繁復的地毯,拖出好幾條腥臭的深紅。
白衣派的幾名弟子齊齊告辭,向傅驚塵索要口諭,要離開玄鸮門。
只說家師吩咐,今夜還要回衣雪峰開壇煉藥,不能在此久留。
大局已定,也無需這些人;留這些外派人在這里,反倒添亂。
傅驚塵抬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師弟擔憂地問“大師兄,您還是先去療傷吧。”
“不必,”傅驚塵草草吃下幾枚丹藥,不在意身上傷口,運氣調息,只想著還在外面的青青,吩咐,“你同他們留在這里,按照計劃收拾干凈。我有些急事,暫且出去”
忽而間,胸口一痛。
他停下腳步,立刻意識到,青青有難。
蛇佩乃加了傅驚塵心口肉所煉化,只要以血滴之,他便有所感,心口微痛,能察覺到懷佩之人所在。
青青身上仍戴著這枚蛇佩,她離開的時候,不曾將它留下。
這還是多年以來,她第一次使用感應的蛇佩。
想來必定是生命受到危險。
那兩個沒用的東西,竟沒有找到她。
事態緊急。
傅驚塵驟然變了臉色,直直往感應方向而去。
一路急奔到外山石山中,只見郁薄紫正同滿身血、幾近昏迷的梁長陽纏斗。
血腥味重到傅驚塵頭痛。
身側是多具劍宗弟子的尸體,都是梁長陽的人。
為了殺郁薄紫,信任梁長陽的那些師弟們幾乎全死了。
現如今,兩人看起來都沒什么力氣,十分狼狽。
不見青青身影。
傅驚塵二話不說,干脆地砍下郁薄紫頭顱,又拽起昏迷的梁長陽,掰開他的嘴,強硬地喂給他一顆續命丹藥,催發真氣,將人強制弄醒。
待梁長陽剛虛弱睜眼,傅驚塵便厲聲問“青青呢”
梁長陽虛弱搖頭,滿手血污,顫顫將手中蛇佩遞給傅驚塵,慘聲“她她把這個給了我然后就走了”
這小混賬東西
給她用來保命救急的東西,竟然就這么隨手給了梁長陽
當真就這么喜歡這個家伙
混賬、混賬、小王八羔子
氣得傅驚塵失了風度,啪啪啪,揪著梁長陽衣領,狠狠連扇他三巴掌。
扇完后,又掰開他的嘴;
把剩下能續命聚氣、快速療傷的丹藥全都喂給他。
忍著胸口傷痛,為梁長陽快速治療,傅驚塵寒聲警醒“好好地記得這疼,今日,是我妹妹青青,拿她自己的寶貝救了你的賤命從今往后,你這條命就是她的。她叫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明白否”
梁長陽漸漸緩過氣來,虛弱點頭。
一松開,他便躺在地上,劇烈喘息,只覺身體在慢慢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