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沉默。
“你也不必著急,”葉靖鷹說,“我給你開道能滋補魂魄的藥方,能助她快快調養。其中有幾味藥材難尋,剛好,這邊還備著些,我讓藥童去取,你一塊兒拿去,給你師姐煎藥,省得麻煩。”
花又青說“謝謝爺爺,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出玄鸮門,你可以讓其他人幫忙送去清水派嗎”
“謝什么謝,”葉靖鷹說,“我就你和不留兩個孩子,他日若死了,也不能帶到墳墓中去,有好東西,不給你們,難道還要留給其他人”
說話間,他已經快速寫完藥方,不耽誤,叫小藥童來,將那張紙遞給他,細細囑托,速速取藥,快去快回。
吩咐過后,葉靖鷹又驚奇,問花又青“你怎么出不了玄鸮門發生什么事了”
花又青猶豫片刻,低聲問“您可聽說過同生共死符”
“同生共死符”葉靖鷹念著這五個字,沉吟,“我似乎聽說過昔年間,定清曾同我提及過此符。”
花又青眼神一亮“真的嗎”
“你且容我想一想,”葉靖鷹擺擺手,扶著桌子,慢慢坐下,骨頭咯咯響,“唉,老了,人的記憶也開始壞了這些東西,我都記不太清了同生共死符,似乎是他剛開始收女徒弟叫什么”
花又青快速“芳初。”
“對對對,是叫芳初,”葉靖鷹連連點頭,“她原本是海棠宗的女弟子,行事作風,和清水派截然不同,也不曾有什么定力。當年定清沒少為這個丫頭頭痛,又怕她對弟子用魅術和合歡香,便用了這同生共死符”
花又青問“就是這個,您知道怎么解開嗎”
葉靖鷹搖頭“怎么”
花又青眼神一暗。
她將雙手捧給葉靖鷹看“傅驚塵不知從哪里學到此術,分出一魄化符,束縛了我。”
葉靖鷹愣住,他坐正身體,看花又青的手,難以置信“這”
“我不知該如何解開,如今只知,離他超過三里,譬如現在,就功力全無,”花又青低聲,“我不想如此,懇求爺爺再救我一回。”
“讓我再想想,”葉靖鷹緩聲,他頹然依靠著椅子,皺眉,“定清當初只同我講了如何做,但我也只是一聽。如此約束他人、卻又要自傷一千的法子,我想,沒有什么蠢人會用至于這如何解么,他見我不想學,也便沒有講。”
花又青愣住。
“只是記得,”葉靖鷹皺眉,“你定清師尊,當年被海棠宗人撞見他同芳初姑娘私情后,那芳初便不再受這同生共死符的制約了”
不。
花又青大腦飛轉。
絕不可能因為“被捉奸”這種荒謬理由解開符咒。
和這個比起來,“被捉奸”前面發生的事情,還更有可能,比如魂魄交融
花又青顫聲“莫非,只要我同傅驚塵交,合,便能化了此咒”
“嗯”葉靖鷹微愣,繼而笑,“你若當真能拿了他的元陽,縱然解不了此咒,也能打出玄鸮門外。”
花又青呆呆坐在椅子前,桌上燭火噼啪一聲,爆了一朵燭花。
葉靖鷹捻須,話語中別有深意“莫忘了,你哥哥當初修的是什么功法倘若他丟了元陽,他那一身功力便能立刻傳授給你五成。”
“青青丫頭,”他說,“修道之人,不必如此拘泥,一切以功力為主。若拿了他五成修為,這玄鸮門,還不是任由你來去自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