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五爺別急,郎中都交代了讓二爺臥床靜養,騾車太晃了,就怕二爺傷勢加重。”
蕭野“沒事,我會抱著二哥的腿,讓他一下都晃不到。”
佟貴“四爺是嫌我們家窮,怕我們照顧不好二爺”
他們說話時,蕭穆一直盯著二孫子,猜到什么,道“好了,養傷要緊,就讓你二哥留下叨擾幾日吧。”
他再讓蕭涉把車上的謝禮搬進來。
又是一番推讓后,蕭穆要帶著四孫五孫告辭了,臨走前,他單獨陪蕭縝待了會兒,低聲問“真是不小心摔的”
蕭縝答非所問“也不是特別疼,您別擔心。”
蕭穆一巴掌拍在孫子完好的那條腿上“莫非你也想學老三”
蕭縝既不驚也不慌,對老爺子道“您想哪去了,我是怕直接提親人家不愿意,才想先相處一段時日。”
不然他一來她就躲,無法知道她究竟怎么想。
蕭穆板著臉道“你最好給我規規矩矩的,膽敢胡來,以后別叫我祖父。”
蕭縝笑道“您放一萬個心,我不是那種人。”
祖孫三個離開時,把四頭奄奄一息的野山羊帶走了,明日會讓蕭守義、蕭野帶去城里賣,再把佟家的銀子送過來。
蕭縝就這么在佟家住下了。
佟有余早上還是會去山里檢查套子,佟善還是要去私塾讀書,佟貴本想守在蕭縝身邊照顧,結果村里有人眼饞野山羊偷跑進山了,怕對方出事,佟貴花了兩天功夫將人拎了回來,然后跟佟有余一起守在山腳兩處,防著其他村民再去送死。
這種時候,佟穗也不好再進山打獵,免得村人誤會自家人吃獨食。
留在家她也是閑不住的,要么幫母親做飯洗衣,要么處理之前的獸皮。
這日晌午,周青提著兩個食盒出門了,先去私塾給宋家父子佟善送飯,再去給看山的叔侄倆送,兜兜轉轉好一段路要走。
出發前,周青囑咐女兒“你就在堂屋待著,仔細聽著點,萬一二爺口渴什么的,你幫忙送送水。”
佟穗“知道了。”
她就坐在堂屋南門前,一邊把二哥的一件舊衣改小給弟弟穿,一邊留意著廂房。
她盼著里面的蕭二爺最好沒事。
院子里靜悄悄的,佟穗縫著縫著,余光驀地出現一道身影,她心里一緊,抬頭,瞧見那位蕭二爺從扶著門框的姿勢變成了坐在廂房門檻上的姿勢,四目相對,他朝她笑笑,解釋道“在屋里悶了幾日,出來透透氣。”
那笑容淡而有禮,沒有任何冒犯。
佟穗卻不擅長與外男打交道,低下頭嗯了聲,又走了幾針,才客氣地問“二爺喝水嗎我給你倒。”
蕭縝“沒覺得渴,你在幫你二哥縫衣裳”
佟穗有些窘迫地道出實情。
蕭縝“嗯,小時候我四弟也一直都穿我剩下的舊衣。”
佟穗想,原來據說很有家底的蕭家也過得如此節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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