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頭暈,對了,你看到......”文國強剛想說出什么名字,可他突然感覺腦袋里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心愛的東西丟失一樣。
“看到什么?”張宇臉色一緊問道。
“沒什么,我突然感覺以前這里住著兩個人?看來只是夢。”文國強臉色蒼白的笑著說道。
“你躺倒沙發上我給你再檢查檢查。”張宇知道他氣血嚴重不足,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才能恢復過來。
“好啊。”文國強點點頭,任由張宇將他扶著坐上沙發。
張宇給他檢查一下后,猶豫片刻,試探的問了一句:“對了,魏成民說你有女朋友,怎么沒看到她來照顧你啊?”
“女朋友?”聽到張宇說這三個字,文國強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想了想說道:“我那里來的女朋友,我給我老爸說過,沒有考上研究生前我是不會找女朋友的。”
“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對了,我給你看了幾幅藥,你吃完后就會好,平時注意休息,別太勞累了。”張宇叮囑許多,這才慢慢離開文國強的寢室。
“張醫生多謝你了,對了,上次還沒付給你診金呢,多少錢?”文國強掏著錢包說道。
“不用了,我們都是年輕人,我就幫忙開個單子而已,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張宇婉拒了文國強的診金,轉身離開。
在路上,張宇皺了皺眉頭,或許自己強行斬斷他和任云之間的姻緣線,使得他忘記了關于任云的一切!
這樣也不錯,自古多情空余恨,張宇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在門口,文國強望著張宇的背影,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疼痛,他感到似乎忘掉了什么東西?
到底什么東西呢?他轉身走進臥室,躺在床上,總感覺心中有個倩影在晃動。
“原來是這樣,唉,文哥也夠慘的。”魏成民聽完張宇把整件事情講了一遍后,唏噓的說道。
“人鬼殊途,他們兩個在一起肯定會讓其中一方受傷的,與其這樣,長痛不如短痛。”張宇無奈的說道。
“對了,張哥,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再次相見?”突然魏成民好奇的問道。
“這說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太多奧秘了,或許吧......這件事情別和文國強說,他最近還在復習考試。”張宇搖了搖頭說道。
“放心吧,我嘴嚴的很。”魏成民笑著說道。
結果自稱嘴嚴的很的魏成民去慶祝文國強康復時,喝太多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我告訴你,事情就這樣,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文國強聽完后靜靜的坐了一夜,第二天也沒看出什么異狀,他努力學習很快考上了研究生,出國留學。
他想忘掉這一切,在國外幾年里,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可讓他父母操心的是,他一直沒有談起結婚的事情,每次介紹對象他都用各種理由推卻了。
雖然他想忘掉,可記憶潮水噴涌,他居然將所有事情都記起來了,他工作后到處旅游,期望找到那熟悉的甜美笑容。
偶爾有一次他去歐洲旅游,不知道為什么,等了半天導游都還沒到,旅客們都發火了。
就在這時,記憶中熟悉的聲音響起:“大家不要生氣了,導游突發疾病不能過來,我替她給大家道歉,這次導游由我來帶領大家游覽各地的風景區。”
文國強突然愣住了,他僵硬的轉過臉去,卻見不遠處那熟悉身影和甜美的笑容出現在眼簾,他眼淚不自覺的向下掉落,死去的心再次活泛起來。
“先生,你不舒服嗎?要不要看醫生?”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謝,不用了。”文國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對了,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
“我叫任云,是帝都人。”
“我叫文國強,也是帝都人。”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是留學生嗎?你也是來打工的,能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幸運啊。”那女孩欣喜的說道。
“對我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幸運......”文國強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