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園的時候,你把活蹦亂跳的青蛙放到了我頭上。把剛挖出來的蚯蚓放到了我掌心里,把我帶到大樹上說看日出,結果我們下不來,兩個人一起抱著樹干哇哇大哭。”
“小學的時候,你和哥哥比賽誰堆的雪人最好看,結果你把我堆成了雪人,哥哥在賽后也把你堆成了雪人,導致我們兩個第二天攜手一起感冒打吊針。”
“初中的時候,苦夏難耐,我買了雪糕正想吃,一不留神你就搶了我雪糕,一口咬了一半,撒腿就跑”
“哦你搶我妹妹的雪糕”松田陣平拖長了語調,威脅意味十足,“我怎么不知道啊萩原研二”
“等等,那是初中你那個時候在參加足球訓練。并且她那個時候牙疼酸了一周,還嘴饞想吃冰。”萩原研二連忙揮手,語速飛快,求生欲拉滿。
萩原想阻止卷懷舊的話語,卻低估了名演員的臺詞功底,她不僅說得飛快,還咬詞清晰,叭叭叭就把兩人小時候的事說了個遍,其中還不乏一些少女情史。
初中的她收到了匿名的情書,正當她手足無措在操場等了許久想要回絕對方的時候,卻被萩原研二提前提溜走了,到最后也不知道她想拒絕的是誰寫的情書。
“肯定是什么不懷好意的毛頭小子”松田陣平的妹控魂正在燃燒,伸出拳,“干得好萩。”
萩原默契碰拳,默不作聲。
“還有高中那個,什么名字來著”卷努力在腦海中回憶高中時想要告白的隔壁班男神的名字,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印象中她想告白的時刻被萩原研二橫插一腳,不了了之。
“哦,那個誰啊,不用懷疑,表面上斯斯文文,背地里渣男一個。”萩原研二沉著臉,伸出拳頭。松田陣平默契一碰,“干得好。”
這兩個男人。御狐神卷無語了,對萩原拋出了結論“總之,這樣的孽緣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你呢想都不要想。”
萩原研二聽著笑容消緩,捂著自己的心口,控訴“卷好無情”
“想要找安慰的話,去找別的漂亮小姐姐們,她們一定會很開心。”卷望向松田,“或者你揍他一頓,讓他老拿我開玩笑,可惡至極。”
“你這么一說,我就更受傷了。”萩原話鋒一轉,“說回正事,卷,你要搬過來么”
“嗯,我搬過去。”卷答應得爽快,又多了一個和未來記憶中不一樣的選擇。不知是好是壞。
短短時間與故人敘舊,還解決了住宿的問題,她心情本應該輕松,卻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煩悶,甚至像那口草莓,酸澀發苦。
松田陣平的手機響了,他接起,表情一凝,顯然是遇到了案件。“知道了,我馬上去現場。”電話掛斷,松田交代萩原,“研二你等下送他們回公寓安頓好再過來。”
萩原點頭應允。
松田又從口袋里掏了掏,翻出個棒棒糖,塞到諸伏景光手中“見面匆忙,沒準備什么見面禮,送你顆糖,以后我就是你叔叔了。如果這兩個叔叔阿姨對你不好,哪里欺負你了,你就打叔叔電話告狀,我幫你揍他們一頓。”
松田捏了一把諸伏景光的臉蛋,將名片也遞給他,瀟灑揮手離席。
御狐神卷目送親哥的背影。
“我懂了,景明拿的是團寵劇本。不過這個大男人怎么隨身帶棒棒糖,童心”
“他最近在嘗試戒煙。”
“原來如此。戒煙是好事,你怎么不戒煙呢”她回頭質問。
萩原玩著甜品勺,笑得蠱人,和她討價還價“如果我戒煙,你會給我什么我需要一點動力。”
她思索,隨手從包里抽出一張黑卡,啪地拍在桌面,遞去,霸氣道“男人,隨便刷。”
“怎么樣夠有動力了吧。”
諸伏景光掩面,他終于知道自己的蜂蜜陷阱任務為什么會失敗了。
御狐神根本遲鈍得撩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