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哈欠,旅途奔波,有些困頓。
“我送你們回去今晚可以先住我家客房,改天我再陪你去找管理員先生簽合同。”萩原提議。
“嗯。”卷懶洋洋的,忍不住感慨米花町真是個好城市,比紐約安全多了。
她站起身,向外走去,困頓晃神間,差點崴了腳。竹馬時機恰好遞上了結實的手臂。卷抓著他的手臂,牢牢站穩,道了一身謝。
萩原將手臂舉著,瞥了一眼她腳下的高跟“跟太高了,不好走,要不要換了”
“我可是模特出身,時尚造型和外在形象即為專業。”卷抓著他手臂外側。
“是么怎么你和我出門的時候就沒有這種專業素養。”萩原,笑。
“見公眾,見別人,和見你能一樣么和你出門,我要做最真實最舒服的自己。”懶狐貍睡意上頭。
“我要感謝你的區別對待么”萩原看了一眼身旁的諸伏景光,伸手,“人多,牽著我,別走丟了。”
諸伏景光內心復雜,牽上同期的手掌“謝謝叔叔。”
無聲的快門在三人身后響起,舟車勞頓昏昏欲睡的卷并沒有察覺到。
萩原研二卻察覺到了一股探求的視線,猛地一回頭。餐廳里一片正常,眾人交談,并無異樣。
“怎么了”卷疑惑。
萩原搖搖頭“沒什么,走吧。”
車輛啟動,御狐神和諸伏景光坐在車后座。一路上無人說話,后座一大一小已然熟睡。萩原研二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不由得微笑,仿佛自己已為人父。
御狐神卷醒來時,面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窗邊響起了風鈴聲,橙紅的光芒,時間近黃昏。
“你醒了”諸伏景光正坐在窗邊的地毯上,借著斜陽,在讀推理小說。
“我睡了多久”她支起身,肚子一陣咕咕。
“大概三四個小時吧,你的額頭有點發燙,可能是吹風著涼了,叫也叫不醒。研二回去上班了,他說晚上回來給我們兩做飯,并且叮囑我讓我提醒你吃藥。”諸伏景光遞上床頭柜的杯子,還有感冒藥。
“自己身體不舒服都不知道么”諸伏景光冒出一種看廢物大人的眼神。
“我不知道。”她迷迷糊糊抱著被子親親我我,甚至懶懶地在床上滾了兩圈。
后果就是被景光眼疾手快扯住了后頸的衣領,強行坐正,水杯和感冒藥都被塞到手中。
“吃。”
御狐神卷盯著那童顏,思考“我發現景光你喜歡玩強制誒”
諸伏景光,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等研二回來告訴他,我是你兒子,和景光親生的。”
她大震驚“你不惜損害自己形象也要拉我一起下修羅場么”
“你不也是這么做的”小景光笑著,眼眸犀利,話語里威脅意味極強,“說起來,他們都被蒙混過關了。我這個風評被害的本人是不是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對不起小景光,我錯了,我請你吃飯。這種修羅場請千萬不要落在我身上。”卷一把吞了藥,雙手高舉頭頂,迅速滑跪,負荊請罪。
沒有等來預想中的暴打一頓,等來了頭頂小手一陣揉揉揉,還有那一句篤定的語氣。
“你喜歡的是萩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