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鐸怒不可遏,但這怒意并不是出于被發現隱秘后的惱羞成怒,而是他厭煩被耍弄的感覺,這樣的手段她不知給多少男人用過,別人如何俯首甘愿成她裙下之臣,封鐸沒半點興趣知道,但他絕不會茍同其列,哪怕,他心思真的混亂悵然過。
在外漂泊多年,漂亮的女人他見過太多,熱情奔放主動往他身上貼得更是不少,女孩們拼命獻殷勤,只為爭討一個在他身邊的正式身份,然而封鐸多是無情,他沒那個風流心思,更沒遇到過真正能入眼的人,心里將征服賽道永遠排在一位,睡女人對他來說沒有吸引,還不如賽車突破一個個拐點臨界值帶給他的興奮感更足。
然而一句老話鞭辟入里,事無絕對,只是你沒遇到。
“你了解我嗎”封鐸探究地看著她。
花月直接“長了一張只看一眼就能吸引到人的帥臉,足夠了。”
但人會變老,變丑,再強健的身軀也會有一天佝僂,封鐸被夸也不怎么高興,這些都不是恒久的吸引力。
“就這個”
花月繼續打量,目光也越來越放肆“肩寬腰勁,臂粗肌碩,身材優越,本錢看起來很足,但可惜沒親身試過,并不能十分確認。”
封鐸被氣得嘴角一抽,真恨不得將人就地正法了。
花月不知收斂,此刻還佯裝善解人意地補充一句“放心,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有些人就是外強中干,力不從心的,你若真有為難,一定要跟我說呀,我會理解的。”
她不知死活,次次挑戰他的忍耐底線。
封鐸冷嗤一聲,看穿她的心思,毫不憐香惜玉地抓住她手腕,用力拽著她迫向自己,眼神威駭,壓迫十足。
“你想激我上你的當”
“不啊。”花月沒骨頭似的掙開桎梏,纖皙靈活的雙臂乘勢滑進封鐸的窄腰兩側,她環抱住他,媚眼如絲,聲音廝磨,“我想激你上我。”
掌心攀撫在男人腰窩,此言聲落,她深刻感受到對方腰身繃挺的僵硬。
箭在弦上,弓身蓄勢。
封鐸眼底里藏不住得燃升出一團火,熊熊旺灼。
只要他肯回摟她一下,花月就有信心把兩人身上滿得快溢出來的荷爾蒙點起來,她半點不知羞,擁摟更用力,身子壓他身上被他硬挺的胸肌硌得生痛,越是痛,她身子越發軟,整個人如同一株無力的蘿蔓,只求攀纏。
最后,她不知道封鐸已經到咬牙都忍不了的地步,他喘息粗沉,妥協抬手,正打算立刻收拾了她,卻不料遠處忽的傳來鈴鈴的一聲呼尋,隨即,一切浮動躁亂因子皆落地。
這聲音給兩人提了醒,醒了神,欲燃的火勢被冷水撲澆,封鐸理智回籠,做成柳下惠,將花月一把推開。
他自己更是迅速遮掩情動,落座稍遠的位置,又格外在腰間多搭了一條毛巾。
待封鈴尋進來時,兩人之間已經相隔出一段距離,彼此正襟危坐,頗有不相熟之態,封鈴面露一絲驚訝,雖對兄長待客的冷淡習以為常,卻是奇怪他為何會現身此地。
“哥,你什么時候來的”她目光逡巡在二人之間,覺得氣氛微微怪異,“花月姐,你怎么沒去吃東西呀,我在休息區一直沒等到你,這才過來的。”
花月努了努下巴“方才看到你哥,這不過來給他賠個不是嘛,畢竟我也沒知會一聲,就帶走了他的寶貝妹妹。”
謊話還真是說得順口,張嘴就來。
如此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封鐸絕不相信她只釣過他一個。
越是這么想,他越是難忍煩躁。
封鈴眼看兄長黑沉下來的臉色,很怕他真的對花月姐為難,于是忙阻隔住兄長看向花月姐不善的目光,講義氣地出頭道“哥,你別怪花月姐,要罵就罵我。”
“你的賬,回去再單獨算。”
封鈴悶悶不樂地應下一聲,覺得只要不連累到花月姐,危機就算暫時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