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后面有人支撐住她,花月腦海里的風光景色遽然消失殆盡,唯獨剩下一張兇神惡煞又帥氣逼人的面孔,分外映現清晰。
她清醒了不少,也松了口氣,之后沒打算繼續得寸進尺地貼著他,他本來就不愿與自己同行,這會兒說不定是強忍著脾氣才沒把她丟開,花月不想自找沒趣,手腕作勢抬起,想尋個支撐力起身,結果不料姜睿哲拐著方向盤緊接又繞進一個彎道。
這次的彎道明顯更急。
花月手腕瞬間脫力,身子沒一點支撐,直接臉朝下撲倒在封鐸身上,她大腦宕機一瞬,反應過來這是個什么要命的姿勢后,臉頰唰得爆紅。
雖說在國外也見過姐妹們組局的大場面,但她一慣眼光高,只當高貴看客從不下場參與,偶爾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也會口嗨兩句,但實踐經驗到底不足,所以,此時此刻,花月罕見覺得束手應對不來,更不知道除了裝死外,自己還能怎么鎮定自若地起身,迎對他的目光。
封鐸為什么也沒反應
雙方僵持住,時間過得簡直度秒如年。
突然間,感覺腰上好像被人摸了一把,花月敏感地吸了口氣,下一瞬,后頸被人用力掐住,封鐸咬牙切齒地把她提了起來。
花月不得不睜開眼,眼前逼近一張慍怒而薄紅的俊面。
對視間,她下意識抿住唇,弱下呼吸。
男人睨眼深晦,緊皺的眉頭透顯出滿滿的煩躁與惱怒,但除此外,復雜情緒中似乎還有些不易被察的窘迫與難堪。
花月先一步移開目光。
“醒著的”
封鐸沉厲開口,他眼神里的輕佻意味實在過于刺目,好像不光誤會了花月是故意勾引,還自以為是地將她看作手段熟稔。
花月頓時覺得心口犯堵,非常不悅。
鈴鈴在前面睡得沉,又有安全帶護著,即便車子伏動大些她也沒被驚擾醒,而姜睿哲坐在主駕,精神不敢松懈,他沒心思去注意后排動靜,只在拐過急轉彎道后開始捉摸起車子前輪為何會突然不流暢。
正在思忖究竟是輪轂直徑偏大,輪胎寬度不合,還是動力系統發生故障時,姜睿哲不經意余光瞥到后視鏡,就見后排兩人此刻正水火不容地彼此盯視著。
“鐸哥,怎么了”
“沒事。”
封鐸正過身體,伸手抓起剛上車時脫下的外套,黑著臉往腿間一蓋,嚴密遮住,花月怔茫了瞬,后知后覺反應明白自己鼻尖為何會這么痛了。
花月因被他剛剛的語氣刺到,耿耿于懷,此刻見他有意掩飾,于是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你擋什么”
因為憋氣的緣故,她現在臉色微微紅漲,瞪著人時,雙眸帶著層氤氳的濕氣,威懾力不足,卻加倍勾人。
封鐸沉默,再抬眼,視線有意無意掃過她的唇。
見姜睿哲沿路邊停車,謹慎下去蹲身檢查輪胎,封鐸猛地向旁伸手,動作絲毫不帶溫柔地箍緊花月的手腕,將她一把扯到自己眼前來。
封鐸附在她耳邊,壓低聲,故意惡劣犯渾地開口“都快吃進嘴了,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