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玨胸口起伏劇烈,手掌握著的手腕柔軟無骨,見她要出去手下又加了幾分力,纖細手骨差點被他捏碎,“我不需要水。”
“殿下您捏疼我了。”
那種急需發泄的暴虐感更加噴涌。但他沒有立刻動,低頭看向只到他胸口的小宮女,微微顫動的眼睫流瀉出她的不安和疼痛,露出一截白玉似的細膩頸項。
他來這里,可沒有要寵幸這個小宮女的意思。
身體內的藥無論如何也壓不下,留在拜恩宮無法疏解,鬧出動靜只會打草驚蛇。所以他趁著守衛換班之際,回到此處。本意是用冷水降解,誰知這藥如此兇狠,好似除了交合別無他法
而這個時候,他身邊只有這個小宮女。
某種熱度直往下涌,似是再也無法忍耐,謝玨緩緩躬下身,“我需要你”
火熱的呼吸熱燙燙地在她耳邊,沙啞卻不容置疑,“把衣裳脫了。”
云泠手心忍不住下意識緊緊握起,慌亂地搖著頭。
果然是發情了么。
說話也有些磕巴起來,“殿下,這這不可以”
剛轉過身,肩膀就被一只大掌用力鉗住,身后一堵熱墻貼近。緊接著,抓著來到榻前,被摁住直接趴倒在床上。
云泠才驚覺,他的力氣如此大。雖然一直知道他在裝病,但是他的力氣也遠超她的想象。腦海里忽然閃現夢里,他一箭飛來,穿透一個太監身體的畫面。
她若是不同意,他會不會強來
“不可以”黑暗中,謝玨壓著難耐的喘息,忽然俯下身,冷白的手指從后面用力捏住她的臉偏過頭,與他的視線對上,“你被調來難道不知你要伺候我的,不止是生活起居”
話里沒有一絲旖旎,倒像是寒冬的冰雪。
是了,雖說被幽禁,但是作為皇子,被調來伺候的宮女不僅僅只是伺候他起居,更兼侍寢之職。
只不過云泠之前知道六皇子是絕對不需要她這種卑賤的宮女侍寢罷了。
云泠咬了咬唇,呼吸發顫,有些委屈道,“殿下如此痛苦,婢看了也難受,可是奴婢不會。”
云泠感覺他的力道松了些,正悄悄呼出一口氣。
忽然,他的臉埋進了她的發里,頸窩里他的喘息愈重。
云泠似乎要被他身體的熱氣淹沒。
她其實早就發現了這處異樣。
她是不會,但是她聽過別的宮女太監的調情之語,不是完全不懂。
貌似并不是只有一種方式,應當只要出來就好了吧。
六皇子應是中了藥,且不能被人發現,不然他不會連夜來這里,還叫了冷水。冷水怕是無用他才畢竟云泠雖貌美,但他看不上她是個低賤的宮女。來這里快一年,他對她說的話,屈指可數。
她并不得他的信任和倚重。
沒有什么回報是不用付出的,她也不覺得失去了貞潔會怎樣。至少,他不會像王大德那樣在床榻間變態要人命。
救未來太子于危難之中,這是大功一件。
她來這里,本就是為了他。
還有半年。
在她夢里,離他離開冷宮,還有半年。
既無法拒絕云泠眼睫顫了顫,“奴婢雖不會,但見殿下痛苦亦覺得難以忍受,奴婢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