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一聲不吭埋進他頸窩,眼淚滴滴答答順著脖子流進他的領口,滑落到心口。
滾燙。
顧不得柳和玉,子苓讓他恢復力氣后自行離開,抱著桑桑進了屋。
冰涼的地面上,萬劍宗最古板最鐵面無私的大師兄,呆呆摸了摸額角的傷口。
似乎還殘留著桑桑的味道。
屋內。
子苓熟練地坐到床邊,懷里抱著桑桑,手指輕輕揉捻她的耳朵根。
在一下一下、或輕或重的安撫中,桑桑漸漸停下哭泣,吸吸鼻子,悶聲悶氣地問“大師兄會和桑桑一樣死掉嗎”
“不會。”子苓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師父剛剛在和他切磋,他不會有事。”
桑桑往他懷里挪,竭力藏進能讓她感到安心的溫暖的懷抱中去“師父,我害怕。”
化形那一晚的經歷終究在桑桑心中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以至于今日,在同樣的小院子里,看到柳和玉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子苓站在一旁的情景,曾經瀕臨死亡的痛苦又一次涌上心頭。
為了安慰她,子苓一下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可是懷中少女的身軀依然在微微顫抖,耳朵不停重復豎起又下壓,毛絨絨的尾巴原本搭在床沿,后來慢慢地環上仙尊勁瘦的腰肢。
一條毛絨絨軟綿綿的尾巴,略微用力的環住他,那力道對子苓來說與幼童無異,卻叫他脊背僵直,掙脫不得。
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地方泛著奇異的癢,偏生那尾巴尖還毫無所覺地,似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腰窩。
若是旁人做出這等放肆的舉動,子苓必定要狠狠掙脫,再不許其靠近。
可眼下是桑桑,是因為他的疏忽而受到傷害的脆弱的桑桑,子苓眼底滿是掙扎,終是放任了她大膽的行為。
罷了,她不過是一只小狼,能明白什么呢。
他安撫的動作一停,桑桑就不樂意了,哼哼唧唧埋進他頸窩,呼出的熱氣拂過他脖子上嬌嫩泛紅的肌膚“師父,要摸摸,要拍拍。”
她拉住仙尊的手腕。
子苓對她總有莫名的放縱,眼下亦然,從善如流地順著她的力道將手放過去
卻正正好摸到了她的尾巴根。
仙尊淡然出塵的面龐染上淡淡紅暈。
指尖觸碰到的熱源,掌心不安的晃動,讓他即刻就想把手挪開。
可桑桑又開始黏黏糊糊帶著哭腔地撒嬌,求他摸一摸揉一揉。
子苓低頭望去,修長白皙的手指陷進蓬松的白毛中,白的粉的混在一起,讓他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揉捏了一下。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