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更用力的環住他,似乎是在對這一行為進行鼓勵。
尾椎骨與尾巴相連的那處終于得到了力度得當的按摩,桑桑眼角濕潤,睫毛染上微微水光。
子苓像從前給小狼桑桑順毛似的,撫摸少女桑夏的脊背,從耳朵一路往下滑,指尖掠過她略有些骨干的后背,順著那微微的凸起,最后停留在獸類特征鮮明的地方。
少女不住發出輕聲嬌吟。
許久,她才在滿足與疲倦中沉沉睡去。
子苓就這么一動不動抱著她坐著,直到天光微微泛白,才終于悄悄地將人抱到床上。
以往子苓抱著桑桑休息時,只將她當做小狼,不曾有過旖旎心思,可如今看著側臥在床上熟睡的少女,他再不能自欺欺人。
離開溫暖的懷抱,桑桑忍不住蜷縮起來,子苓回神,忙給她蓋上被子,剛剛將她裹住,垂眸看著這一幕,突然慌亂地移開視線。
他這里一向只有這一床被子,如今少女躺在他的床上,蜷縮在他的被子里,鼻尖全都是他的味道
子苓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繼續和桑桑同處一屋,坐在桌邊喝了杯涼茶依然沒能壓下那股火氣,干脆走到院子里練劍。
然而心中有了波瀾,他的劍也不再平靜,子苓心不在焉地一個轉身,撞見站在門口的桑桑時,手中的劍居然脫手而出。
那把從未出鞘的劍孤零零倒在地上。
子苓特別堅決地和桑桑分房休息了。
不論少女如何哭鬧或是可憐兮兮地在他門前守上大半夜,他都堅定地拒絕了桑桑,氣得桑桑好一陣子不愿意搭理他。
面對撒嬌耍賴的少女,子苓語氣溫和不容拒絕“桑夏,別再胡鬧了。”
小狼也有敏銳的感知。
子苓顯然不會繼續縱容她,雖然仍不明白為什么他的態度轉變如此突然,在鬧過一陣發現發現無甚用處后,桑桑只得委委屈屈接受了分房而睡的安排。
經歷過那一晚的荒唐,仙尊終于正視自己的內心。
桑桑太小,又遭受那么多苦難,對他產生依戀很正常,但他不應當仗著桑桑未曾明白那些人倫綱常前任由自己無所作為。
她還年幼,他卻已經成熟年長她許多,倘若現在他放任,就算無所作為,又何嘗不是一種推波助瀾。
兩人的關系肉眼可見地冷淡下來。
當子苓仙尊有了明確的拒絕態度后,桑桑在他身邊似乎也就失去了肆意妄為的特權,小狼想不明白這種關系的轉變,旁觀的柳和玉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若說從前仙尊還只將桑桑當做不知事的靈獸寵愛,現在卻已經在用對待弟子的態度對待她了。
柳和玉不知道仙尊內心有過的短暫掙扎,也不曾窺見過這位修真界公認的正道魁首被桑桑撩撥的點點漣漪,他只知道如今仙尊做出了一個足以引發眾人反對的決定也許這正是仙尊至今還未給桑桑一個明確身份的原因。
望著身邊仍不明白為什么再也不能隨意進入仙尊房間的桑夏,柳和玉深吸一口氣,克制地,像對待所有師弟師妹一樣,拍了拍桑夏的頭頂。
然而誰都沒想到,之后會發生那樣極為荒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