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前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這樣說。
兩人誰也沒有言語,無聲對峙片刻。
桑桑突然笑起來,語調甜蜜,伸出一根食指戳戳他的胸口“師父,你怎么這么可愛呀。”
她慢慢勾開子苓的衣襟,解開他的腰帶,讓他胸前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子苓的臉頰連同脖子、還有胸前一小片肌膚都羞紅了。
桑桑的動作卻慢慢悠悠的,指尖一會兒劃過雪白胸口,一會兒點在某處按壓。
她伏下身,親昵地同他蹭蹭鼻尖,說話像含了蜜“桑桑喜歡師父呢,師父也喜歡桑桑嗎”
所有的防備與猜忌都在她的刻意引誘下潰不成軍。
子苓像是未開化的野獸,只顧憑借本能行事,一下又一下鑿得用力,此刻腦海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雪白風光。
他失了神,也失了魂。
情到濃時,桑桑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細細吹了一口氣“師父,師父你喜歡我叫你師父還是夫君。”
抱著她的手臂猛地縮緊。
桑桑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呼吸,似乎又想起什么來,喘息著胡亂喚他“夫君師父”
“娘親。”
下山后,柳和玉第一時間聯系上掌門。
掌門此次外出本是為了參加修真界大小門派共同組織的一場會,針對目前各地妖族產生的影響提出方案,訊息傳遞到掌門身邊時,各大門派正為了如何平復妖族而爭吵不休。
一部分認為應當即刻與妖族開戰,自從三千年前妖王崛起,人族已經是一退再退,好不容易兩族和平了一段時間,眼下妖王突破瓶頸后又大舉進攻,就是打著潛移默化侵占人族地位的主意,萬不可上了妖王的當。
另一部分則認為眼下并不是開戰的好時候,妖王勢頭正猛,誰也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什么境界,不可以輕易與他對戰,應當先暗中試探,等確認妖族的具體情況后再做定奪。
兩方爭論不休,中間還有主和派混在其中煽風點火,場面好不混亂熱鬧。
但不論哪個方案,人族都得仰仗萬劍宗的子苓仙尊,因此到最后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萬劍宗掌門身上,他才是能決定哪方勝利的那個人。
恰在這時,一道簡訊傳到掌門的令牌內。
一目十行掃完簡訊,掌門幾乎快要無法掩飾驚慌,當即隨意找了借口離開。
人群中,數十雙眼睛暗中對視,各懷心思。
喬靈雁被關押在掌門屋內。
柳和玉恨不得將她押入地牢,廢掉她的修為,可到底顧慮不能將子苓仙尊走火入魔一事暴露,憤憤的將人帶回掌門屋里,將人隨意丟在地上。
頭磕碰到冰涼的地面,喬靈雁昏迷中發出悶聲痛呼,但這一次,再不會有人關心她了。
掌門連夜趕回,冰冷目光望向喬靈雁,數次想要將她就地斬殺,忍了又忍,才勉強壓抑怒火。
她是子苓入魔的一道引子,若是今日命喪于此,恐怕更難化解子苓的心魔,為了小師弟,他必須克制。
柳和玉向掌門描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講到喬靈雁翻出的那幾本古籍,言語中滿是悔意“弟子無能,若不是弟子先前隨意將古籍交給她,今日又沒有嚴加看管,也不會讓小師叔”
掌門長嘆一口氣“此事你固然有所疏漏,可終究還是因那叛徒而起。況且你小師叔他,那心魔遲早會爆發,和玉,不必過多自責。”
師父的寬慰沒有讓柳和玉安心,他腦海中不停浮現臨走前桑桑望過來的那一眼,她那樣天真懵懂,甚至可能沒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怎樣恐怖的境地。
柳和玉不敢想象若是桑桑不幸他只好在內心不斷祈禱,子苓師叔沒有全然喪失理智,不會傷害桑桑。
他跟著掌門一同趕去子苓的院內,守了足足一夜。
天光泛白,結界消散,兩人頓時警惕地盯著房門。
屋內有道走得極緩的腳步聲,慢慢挪到門后。
房門打開,桑桑面無表情站在里面。
“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