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板嗯用很久了,已經糟了,我剛好想換個新的,這下不用我劈了。”
看著粟忠國絞盡腦汁地給他找補,眼睛還小心地看他一眼又一眼,生怕打擊到他的模樣。
粟朗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果然,我就說我有劈柴的天賦,爸,以后家里這劈柴的活就交給我吧。”
粟忠國說著“我能干,我能干”,不讓粟朗干。
粟朗根本不聽,扶著他進堂屋,正好錢春紅要叫他們吃飯,省了父子倆的拉鋸戰。
粟朗咬著有些剌嗓子的玉米面和高粱面摻和在一起做的餅子,心里暗暗吐出一口氣。
這事終于過去了,他要悄悄努力,不就是劈柴嗎,想他前世界首富,肯定能做到
吃過飯,粟朗一看時間,來不及了,拔腿就朝外跑,一邊跑還一邊朝身后的家人揮手“爸媽,我有點事去市里,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綿綿聽哥哥說去市里,臉上露出向往,磊磊去過市里,和她說那里可好了,都是紅磚瓦房,還有小樓呢。
綿綿家里是土屋,她最羨慕的就是能住在磚瓦房里的小朋友了,房子又大又寬敞,還不會漏雨。
錢春紅和粟忠國皺了皺眉,他們并不想粟朗往外跑。
粟朗現在好不容易有變好的模樣,萬一接觸縣里市里那些大哥們,再變壞了怎么辦
但他們阻止不了粟朗,只能自己在心里擔心。
昨天粟朗在他房子里搜了半天,終于在一個鐵盒子里找出來了一塊錢。
今天這一塊錢,就是他來回市里坐大巴的車費。
城鄉公交一天兩趟,早上一次,中午一次,粟朗趕的就是早上七點那趟。
此時的路并不太好,有些地方柏油馬路都沒有修,車子晃晃悠悠走了一個多小時到市里時,粟朗被晃得頭都是暈的。
等他分辨好了方向,又搭上市里的一輛公交車,在御莊酒店的大門前下了車。
托原身熱愛流行衣服的福,粟朗穿著黑夾克進去時并沒有被人給趕出來,還被服務小妹熱情歡迎引路,問他想吃什么。
粟朗自己不知道,他除了這身衣服給他增彩之外,他一進到酒店就拿出來他前世做董事的氣質,也讓這些見慣了大人物的服務小妹們,也一致認為他是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粟朗坐在酒店花了大價錢買的沙發椅子上,沒有拿菜單,也拒絕了小妹推薦菜品。
“你們飯店的菜品一般是誰來采購”
小妹愣了下,謹慎地回道“是后勤的采購部,客人您放心,我們這里的食材,都是每天早上有人專門送來的最新鮮的,一點點不好的我們都不要。”
粟朗態度高深莫測,沒回答,直接道“你們采購部的經理在哪叫出來一下。”
小妹看他這模樣,以為他是以前的客人,可能吃酒店的食材真出問題了,趕緊跑到后面去叫采購部的經理。
采購部經理知道自家的食材肯定什么事沒有,認為有人來找麻煩,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就是你找我你說,我家食材哪里有問題”
采購部經理膀大腰圓,一臉的橫肉,兇目一瞪,那模樣,要是粟朗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他肯定饒不了他
粟朗氣定神閑地倒了一杯茶,推到桌邊“別著急,我沒有說你的食材有問題。”
“那你是故意找事了”經理眉毛倒豎,眼睛瞪得像銅鈴,顯得更兇了。
“也不是。”粟朗看向他,眼睛里沒有害怕,依舊一臉淡定“聽說你們酒店最近接了個大生意我這里有個消息。”
“你什么人”經理皺眉。
“莽哥。”粟朗朝他,嘴角無聲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