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綿呼吸一滯,雙眼因驚訝微微睜大。
這還是江硯頭一回說出如此直白的話,姚芙綿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她鄭重頷首,再次表露心意。
“我最喜愛表哥。”
江硯平靜地問:“為何。”
姚芙綿稍愣過后,面帶羞意地垂下眼。
“我一見表哥便心生歡喜,想要時時刻刻與表哥待在一處。世人對表哥的稱贊數不勝數,只有我知道,表哥比世人傳的還要好。”
江硯輕笑一聲,對她后面的那些恭維。
姚芙綿亦忍不住笑,又道:“表哥是世人稱贊的君子,也是只我一人的表哥。”
江硯眉頭舒展,郎潤的嗓音是一貫的平和,“我性子迂腐古板,與我待在一處不會感到無趣?”
“不會。在表哥身邊我很歡喜。”姚芙綿幾乎是脫口而出,全然忘了自己也曾在心中腹誹過江硯的無趣,“何況表哥那是修身慎行,克己復禮,如何算迂腐。”
無論是姚芙綿的話,亦或是她的舉動,江硯的確會因此被取悅到。
一旦承認之后,從前因姚芙綿所起的那些悸動而產生的煩惱,也在此刻煙消云散。
“我知了。”
在姚芙綿深情款款地傾訴心意之后,江硯也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姚芙綿在等待江硯的下一步動作,諸如今后兩人的關系,以及如何相處,然而江硯也僅是拿過一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江硯怎的能夠做到如此冷靜?
姚芙綿心中略有不滿。
他難道不應該趁此機會與她更進一步嗎?
念及江硯確實迂腐,姚芙綿只好自己主動。
她繞過桌案走到江硯那邊,在他身邊坐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連半臂都不到。
“表哥,你在看什么。”
同上次一樣的話,而此時又近黃昏,應當不會有人再來打擾。
姚芙綿湊過去,輕易地就靠上江硯的手臂,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由此消失。
而江硯默許了她的行為。
意識到這點,姚芙綿得寸進尺,將手肘撐在桌案,上身傾過去,如同依偎在江硯懷里一般。
她仰頭問:“我可與表哥一起看嗎?”
江硯即便看穿她的心思,亦繼續縱容。
“可。”
姚芙綿低下頭時嘴角不可抑制地彎起,只是書本的內容同上次一樣晦澀難懂,何況她目的不在于此,更加心不在焉。
江硯坐懷不亂,指腹時不時將書頁翻動。
姚芙綿又悄悄擡起臉去看,只看得到江硯的下頜與側臉。
江硯的面容俊美得無可挑剔,如同一塊無暇的美玉。
此刻他目不斜視,依舊從容地將視線落在書上。
姚芙綿離他的臉很近,近到只需稍直起身便能觸碰到他的臉頰。
何況以兩人的這個距離,她想做什么,江硯根本來不及躲開。
看著看著,她腦海產生一個想法,心臟也因此跳得越發快。
江硯方才既讓她向他表露心意,那她接下來會這么做也怪不得她。
姚芙綿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
感受到姚芙綿的動作,江硯低頭要去看,只是下一刻唇上溫軟的熱意瞬間將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奪走。
他怔住,手中的書因此掉落到案上,發出一聲響聲。
姚芙綿將唇覆蓋上去,只碰了一下便離開。
她退開距離,慌亂地眨著眼睫不敢去看江硯。
即便之前抱過江硯,與他親密接觸過,但這種象征情愛舉動的親吻倒是頭一回。
她不曾做過如此出格的舉動,臉亦因此舉而變得赤紅,面上的熱意幾乎要將她的臉燒得冒出熱氣。
她方才一時腦熱,想要這么做一半是因為想借此拉進二人關系,另一半是出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