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做完了才后知后覺不妥。
歸根到底,也只能用“色迷心竅”來解釋。
“我……”姚芙綿想要替自己辯解,但也不知說什么,干脆不再開口。
江硯遲遲不出聲,姚芙綿不確定他是否被氣得說不出話,畢竟之前連被她抱一下都氣得好幾天不理她,只好悄悄擡眼去看。
江硯的反應比她想象的平和許多,難免有怔愣,呼吸也失了平穩,但瞧著并不像生氣。
江硯自幼讀的是圣賢書,姚芙綿不禁懷疑他會不會連什么是親吻都不清楚,只好解釋道:“我方才……那是親吻,是可以讓男女之間關系變得更加好的一種方式。因我喜愛表哥,所以想要與表哥有所親近。”
江硯皺起眉,他又不蠢,當然清楚那是吻。
只是姚芙綿會吻上來確實在他意料之外。
姚芙綿的心跳還未平靜下來,她不知江硯會否認為她唐突了他,只好試探著問道:“表哥會怪我冒犯嗎?”
“……不會。”
姚芙綿確實如她所說最喜愛他,會想要吻他亦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她。
默了默,江硯溫聲,“只是有些意外。你下回若是再想吻我,可提前告知。”
江硯的嗓音和面容都很平靜,如同教導她音律時候一樣,仿若二人在談論的是什么正經嚴肅之事。
姚芙綿自是不好再說什么,只溫順地應下:“我知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我下回定會提前告知表哥。”
畢竟二人關系要有所進展,自然免不了一次次的親密舉動。
之后兩人再無言。
經過方才之事,姚芙綿已經有些不自在,她見江硯又拿起那本書籍,只是過了好片刻,書頁都停留在那一頁,遲遲未被翻動。
姚芙綿感覺書房的氣息都變得灼熱,借以時辰不早為由告辭。
她走之后,江硯將書放下,心頭的那股怪異感仍未散去。
方才姚芙綿的唇貼上來時,那陣熟悉的悸動又出現,伴隨的還有一股陌生的沖動,在姚芙綿將唇撤離的那刻達到頂峰,隨即而來的失落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他皺起眉。
*
江馥半個時辰前來找姚芙綿,得知崔忱已經回去,料想她應當快回來,不想竟等了這么久。
當姚芙綿回來時,她疑惑道:“你去哪了?”
姚芙綿臉上的熱意已消。
她對江馥并不隱瞞,微微笑道:“方才有些事去找表哥。”
江馥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起今日之事:“你可知為何伯母要讓你去帶著崔忱在府里走動?”
姚芙綿隱隱有猜到,仍是問:“為何?”
“自然是有意撮合你與崔忱。”崔忱對姚芙綿的關注太過明顯,連江馥都看得出來。
崔忱既屬意姚芙綿,若是姚芙綿也有意,那她與江硯的婚事真假已經無關緊要,屆時江氏會撮合她與崔忱。
若在今日之前,姚芙綿或許會感到慌張,但一想到方才與江硯的相處,此事便不足以為懼。
江硯似乎也對她有些情意。
即便不多,只要她再多多努力,江硯遲早會徹底傾心于她。
姚芙綿笑著挽住江馥手臂:“馥娘,多謝你告知我,但此事不必再去顧慮。”
姚芙綿既如此說便是有了應付的法子,江馥并不追問,只是來將消息傳給她,好讓她知曉。
*
不知是否今夜比之前要熱,姚芙綿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每回即將入睡,今日與江硯在書房所做之事便會浮現腦海,以及當時的觸感好似還揮散不去。
今夜無月,繁星掛滿高空,姚芙綿索性起身去到院子。
錦竹聽到動靜,過來詢問她何事。
姚芙綿溫聲道:“可是吵醒你了?”
錦竹搖頭。
姚芙綿讓錦竹回去睡,不必管她,之后她打開門出了琉纓院。
才走幾步,便見遠處一人影,姚芙綿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跳又因此劇烈跳動。
“表哥?”
她喊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