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敲門聲起,江硯道一句“進”后,肅煉推門而入。
“姚娘子今日一早去見了宋世子。”肅煉將姚芙綿與宋岐致在溪邊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江硯。
待說完,江硯沉默過后只是讓他下去,并不說其他。
肅煉寡言,并不多問,順從地退下。
江硯繼續看向手中的鑲玉寶石金簪。
便是為了等這支簪子,才讓他在博陵多耗費一日。
若是早些回來,說不準事情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模樣。
昨日去找姚芙綿不是送簪子的好時機,江硯打算今夜再去一次。
順道問問姚芙綿,她枉顧他的提醒自顧與宋岐致確定好婚事是為哪般。
然而當江硯夜里來到琉纓院時,卻發現姚芙綿的屋子門窗緊閉。
江硯冷笑。
這是姚芙綿對他的防備。
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與他斷干凈關系。
*
連著與宋岐致相處了兩日,兩人關系日漸相熟,如今相處比在皓月居時候還要熟稔親近。
因姚芙綿說過一句她不會騎馬,宋岐致便主動提出要教她。
姚芙綿推拒不得,紅著臉應下。于是,在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宋岐致用他日常出行的那匹馬,在一片寬闊的草地上教姚芙綿。
如何上馬、握韁繩,宋岐致均細致地教導,在姚芙綿畏懼地伏身趴在馬背上不敢動彈時,宋岐致亦會耐心地哄她讓她莫怕。
逐漸地,姚芙綿便能直身坐在馬鞍上,牽著韁繩慢慢悠悠地踱步。
這與姚芙綿從前為了接近江硯謊稱自己不會音律不同,她是真的不會騎馬,一直害怕會在馬背上摔下去,不曾觸碰過。
是以她此刻的歡喜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渾身暢快。
小半日過后,姚芙綿已經掌握如何御馬。
“宋郎,你快看。”
馬兒聽話地在草地上小跑起來,待重新回到宋岐致身邊,姚芙綿一攥韁繩便讓它停下。
宋岐致笑著摸摸馬首,夸她孺子可教。
姚芙綿有些累了,下來時是宋岐致抱她下來。
不遠處,一眾剛探討完的郎君們都看到這一幕。
“我方才還在想為何這幾日仁安都不見人影,原來是美人在懷,樂不思蜀。”
其中一郎君笑著調侃。
宋岐致的好友大多與江硯相識,今日好不容易才將江硯請來指教他們。
一行人正要回去。
江硯看見姚芙綿用手臂環住宋岐致后頸,也看到她臉上歡快明媚的笑容。
她清脆的笑聲隨風傳進他耳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