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那位調侃的郎君還想再說什么,被身邊的人捅了捅手肘提醒。
之前與姚芙綿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可是江硯。
然當他看過去,只見江硯面容平靜,瞧不出有什么情緒。
江硯興許都不曾將姚芙綿放在心上過,如何會在意她如今與哪位郎君走得親近。姚芙綿不會再去糾纏他,江硯說不準心中都因此松口氣。
思及此,那位郎君便寬下心,但也不再言語。
同行之人還有趙凜。
趙凜之前因說過兩句肖想姚芙綿的話,便被宋岐致羞辱,他還當宋岐致是在為江硯憤懣不平,哪里想得到宋岐致是自己對姚芙綿有意,不許他染指。
趙凜感慨似的說一句:“仁安兄真是好福氣,先前我便看他與姚娘子好似關系不一般。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今日這里的不少郎君在那時都在場,聽到趙凜這番話頓時想起來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趙凜這話多少帶些個人恩怨,何況那時宋岐致與姚芙綿也無任何不妥舉動。
有人想勸趙凜作罷,趙凜自顧自繼續說下去,語氣有些無奈。
“之前我還看到過他們在荷花池邊有說有笑,我看他們二人早在這之前便熟識了。懷云兄,姚娘子既是住在江府,仁安也時常去找你,莫非他們二人早在知曉有婚約之前就……”
江硯平靜地看向他:“你究竟想說什么。”
趙凜一副為江硯著想的神色:“姚娘子說不準早就與仁安暗通款曲,一面說著愛慕你,一面與仁安親熱。”
在場之人都認識宋岐致,趙凜不可能公然詆毀宋岐致,然姚芙綿不同,他即便得罪姚芙綿也不會有事。
何況他這樣說,已經達到離間江硯與宋岐致的目的。
難道有人在得知自己好友與愛慕自己的女子背著自己有所往來之后,還能無動于衷嗎。
趙凜看著江硯,想從他臉上尋到慍怒的神色。
片刻后,江硯只是輕笑道:“他們二人確實早已相識。”
趙凜正疑惑江硯居然清楚這事還能不在意,便聽江硯繼續溫聲說道:“亦時常在皓月居敘談。你對此有意見嗎。”
皓月居,那便說明江硯是在場的了。
趙凜自討沒趣,訕訕閉嘴。
其余人聽此,自然也都明白趙凜的話是一場誤會,他們討教學識以江硯為主,飲酒作樂以宋岐致為主,少了其中一人都不行。
于是便有人走出來,提議去與宋岐致問候一聲。
江硯尚有其他要事在身,便不與眾人同去,告辭后離去。
待他入了馬車,神色早已恢復漠然,吩咐肅寂去查一查二人私下里何時接觸過。
*
這幾日姚芙綿時常與宋岐致待在一處,然二人舉止妥帖,只宋岐致那日抱她下馬之外,無其他親密舉動。
雖如此,姚芙綿也很滿意。
她與宋岐致的進展可比當初與江硯快多了。
二人的見面多是約在郊外,每每姚芙綿回來臉上都帶著笑意。
宋岐致善玩樂,會帶她去見識許多新奇的事物。
江馥見了,便問她:“你是當真放下我堂兄了,還是故作強顏歡笑?”
姚芙綿立刻斂笑垂眼,輕聲道:“我與表哥再無可能,馥娘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江馥動了動唇,不知說什么好。
姚芙綿能放下也是好事,然而堂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