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個古怪的姿勢站在那處,雙手笨拙地要去觸碰系帶。
江硯靠近后,姚芙綿才想起他手受傷的事,解下衣結這樣細致的事興許做不來。
“不若你去幫我喚侍女過……”
方才還行動受阻的手指,已經靈活地將她衣帶全部解開。
身上衣裳失了束縛后變得松松垮垮,后背的衣料已經掉落在地,姚芙綿只來得及捂住身前的。
她想讓江硯再出去一下,尚未來得及開口,溫熱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背脊。
一陣酥麻自那處傳開,姚芙綿怔在原地。
而江硯未有要停下的意思,唇繼續游移著往下,口中呢喃:“芙娘……”
姚芙綿轉身的同時后退,略有羞惱地瞪著江硯,只見他目光帶著渴求,灼灼望著她。
“表哥手受傷了。”她提醒,“還是歇了心思的好。”
“還有一個法子……”江硯面色有些難耐的痛苦,忍不住又朝她靠近。
“我們試一試……”
姚芙綿也不知怎的被江硯哄得昏頭,竟一時心軟答應了他。
坐下去之后她才有些懊悔,但想著只有此刻是沒有后顧之憂的,便也沒了抗拒。
嘗試過后才發現十分吃力,幾乎是動兩下便要累得停下來休息。
江硯見她如此還要催促她。
“表哥總是在這種事上熱衷。”姚芙綿嬌嗔,又敷衍地坐兩下。
她抱著江硯腦袋,手指穿過他發間,在受不住時手上也不禁用力,扯得江硯皺眉。
即便如此,也無人喊停。
此事實在費勁,姚芙綿脫力地將下頜靠在江硯肩上,眼睫被淚水沾濕,倦怠地垂著,她只含著不肯再動,以此緩解自己綿長的呼吸。
一開始江硯的手掌只是搭在她腰際,在姚芙綿久久不肯動作后,才提著她腰或輕或重地使力,將她壓向自己。
“手……”她的嗓音發軟,同時又是破碎的。
“那你再動一動。”
“你別得寸進尺……”姚芙綿忍無可忍,但顧及江硯的傷口,想到他日后還要帶兵打仗,不好因此受到影響。
于是姚芙綿只好抱著他脖頸繼續。
偏偏江硯還不肯安分,口中時不時說一些稱贊她的話,似激勵又似感慨,聽得她羞憤欲死。
她決定無論下回江硯如何哄騙,她都不會再答應他。
*
許久之后,姚芙綿才能換回她自己的衣裳,榻上的狼藉已經被江硯收拾好,她先去躺下,又過片刻江硯才回來。
想到方才之事,姚芙綿臉頰還在發燙,紅著臉不肯看他。
然而這張床榻不算太寬敞,她只能緊挨著江硯。
沉默片刻,姚芙綿忍不住問:“表哥,我們還能回去嗎……”
江硯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待尋到時機,我會先送你回揚州。”
“那表哥呢?”她問,“你不與我一同離開?”
“有些事需要了斷,我留下來處理,解決之后我會去找你。”
姚芙綿這才放下心,理所當然地抱著他取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