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只是朝著茶臺抬了抬手,“剛剛茶杯倒了,海云去換衣服,你稍等片刻。”
“好的。”顧宥縵看了下茶臺和旁邊的藝術凳,不知道這些椅子能不能坐,“我坐”
“你隨意。”
顧宥縵看了一下,選了一把有貓耳朵的椅子坐下。
“茶,咖啡,還是酒”
他說著,低下頭,解開了手腕表帶,隨手放到了茶臺上。
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解表帶,她也收斂著好奇心沒有問,語氣輕松道“這個時間喝酒不太合適,茶和咖啡可以嗎”
對她的選擇有些意外,他手指搭在茶臺上,指尖微叩臺面,重復了一遍,“茶,和咖啡”
“你沒喝過嗎比如烏龍咖啡。”
“是我孤陋寡聞,”他走到了咖啡柜前,問,“需要什么樣的咖啡”
“有埃塞爾薩種嗎”
沒想到她會選擇這么小眾的咖啡豆,周惟深關上了柜門,回頭看她,緩緩道“有,但不在這,你等我去取,還是跟我一起去”
他斜倚著咖啡柜,長腿比柜子還高出一截,微微笑著,比她想的要隨意。
她沒忘了她上來是為了什么。
桌下的手指緊了又緊,面上不動聲色,她松開了手,做了選擇“我們都走了,你奶奶過來會不會找我們”
“不會。”
原因他沒有說,她也沒有追問。在暗室里同處的孤男寡女心照不宣一笑,已經了然,默契維持著若即若離的氛圍。
跟他往外走時,顧宥縵還留意著被他隨手放在茶臺上的表,提醒道“你的表沒有戴。”
他回頭道“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嗎”
“當然可以。”
她往回走了幾步,握起他的手表時,指尖觸及了表盤背后的余溫,溫熱的,硬質的觸感,那是他留下的體溫。
手中的物件變得炙手,慌張的心率又快了幾分。
這塊表
理查德米勒經典款黑陶瓷。
她上一次見這塊表,就在一天前。
記憶在這瞬間被點醒,從腦海里的那塊表上移到面孔,她脫口而出“昨天你來花店取過花。”
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記憶力不錯。”他語氣帶笑。
竟然真是,她驀然松口氣,“抱歉,你昨天帶了墨鏡,穿得也和今天不太一樣,所以沒有認出來。”
“怎么想起來的”
“我以前有個朋友很喜歡表,所以昨天留意到了。”
話說出口,她就開始后悔自己嘴快。這是一款男表,按照常理,他一定會順著她的話問,你的那個朋友是異性嗎但意外的,他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追問隱私,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顧宥縵惴惴跟他走出了幽暗的茶室,穿過廊道走向電梯。
他沒有主動伸手接過,她正想著如何自然一點將手表還給他,他的手機響了。
電梯也正好在此時到達。
他抬了下手,示意女士先進,接著進入電梯,按了頂樓。
他的手機鈴聲是系統自帶的提示鈴,他按了靜音,看了眼來電人,同顧宥縵抱歉道“工作電話,介意我接一下嗎”
“工作為重,沒關系。”
他接通了電話,刻意壓低的聲音道“ao,oui”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