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下,顧宥縵道“沒事。”
入侵者走了,顧宥縵回到工作室,卻沒了工作的狀態了,有點心不在焉地給工作收了個尾,對著電腦發起了呆。
想起來周惟深說她失聯了兩天,她拉開抽屜盒子,將小紙袋裝著的電話卡裝回手機里,又登錄了微信。
微信通知里有一條好友申請,頭像是系統的灰色小人,昵稱是vn,留言周惟深。
周惟深,vn
顧宥縵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在對方的昵稱備注前加上了一個“周”字。
想到自己將他晾了兩天,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她主動發了一條消息,一個握手的小表情。
疏離又客套。
手機震了一聲,周惟深看了眼屏幕,死寂了兩天的微信迎來了它唯一一個聯絡對象的消息。
看到老干部一樣的握手表情,他意外抬了抬眉,點開表情里第一個陰陽怪氣的笑臉,發了過去。
周vn微笑
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在眼前緩緩展開,顧宥縵冷嗤,心道這人和老干部一樣,可真夠老掉牙的。
想到晚上的見面,顧宥縵又頭疼了,她轉身對著玻璃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針織衫,一條家居褲,全身加起來不超過三百塊。
第一次正式“約會”,怎么也應該正式莊重一點。
看見她又下樓了,趙小研疑惑問“宥縵姐,你要出去了嗎”
“我回去一趟,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
“好的。”
她打車回了臨時住的公寓,從泛善可陳的衣柜里找了一身覺得還說得過去的衣服。
杜成霜曾經用兩個字評價過她的衣柜“窮酸”。
顧宥縵想不明白一個人為什么要一個衣帽間的衣服來穿,人又不是會有絲分裂的變形蟲,一個季節套衣服隨機搭配就夠換了。人家小研情商就比較高,管這叫“簡約風”。
淺色休閑西裝外套,白襯衫,高腰牛仔褲再搭一雙高跟鞋,顯得人干脆又挺拔。
沒化多濃的妝,出于禮儀,她簡單打了個底,畫了個毛流感的眉毛和口紅。
在五點半的時候,她發了消息給周惟深是哪家餐廳不用來接,我打車過來。
周vnthecron,你不在工作室
顧宥縵見面說。
正在去她工作室路上的周惟深吩咐司機“直接去餐廳。”
比起勞斯萊斯在車流里的暢通無阻,她打的出租車簡直毫無人權,一路被插隊加塞,到了周惟深說的餐廳,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
餐廳是預約制的,她剛進門,有服務生迎過來問“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我姓顧,找周先生。”
“周先生已經到了,顧小姐,您跟我這邊來。”
走過水簾長廊,她跟著服務生到了里側的包廂。
厚重的黃銅門被拉開,撲面而來的高端情調。房間內的黑色長縵窗簾拉著,桌面上放著兩套餐盤和高腳杯,角落擺著一盞亮著的落地臺燈。
她看見了坐在沙發一側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修長的身姿靠坐著,正打電話,神色閑淡,聽見聲響,側目望了過來。
怕影響他通話,顧宥縵只先朝他點了點頭。他同電話那邊說了兩句,掛斷了。
顧宥縵先開口道“不好意思,久等了,晚高峰,有點堵車。”
“沒關系,”他起身,長腿站起,朝餐桌對面抬了抬手,隨性矜貴,“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