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像是說的絮絮叨叨,沈應淮就聽著,偶爾笑一聲,說他在聽。
“年后一定過去,到時候帶個人給您看。”
這通電話掛斷。
沈應淮抬眼朝檀溪看了過來。
她手上提了袋子,是超市的購物袋,沈應淮問了句她外面冷不冷。
檀溪說還好。
這兩天在化雪,地上濕噠噠的,化雪的時候總要更冷一點,那是雪融化時在汲取人身上的溫度。
晚上沈應淮再進到書房,看到他的椅子上多了個腰枕。
黑色絲絨質地的小枕頭,不大,平整的擺在椅背上,在枕頭一角繡了個一朵小花
這花看起來技藝粗糙。
正好檀溪過來。
他看向那個枕頭,再看向檀溪。
檀溪很誠實的承認“是我買的。”
她剛剛說出去一趟,就是去買它了。
檀溪“今天是您的生日是吧”
上次他說過他的生日和她相差一周,正好是除夕前一天,檀溪其實記得,但她看沈應淮一直不提,她心里摸不準。
直到下午他接了幾個電話,應該都是祝賀他生日的。
檀溪從他的語氣里猜測。
他在書房待的時間很久,總在處理工作,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墊個腰枕會舒服很多。
沈應淮拿起這個小枕頭。
他目光停在那朵花上。
“哪里買的”他問。
“就附近商店。”檀溪知道這比起他給的手鐲,實在算不上名貴的禮物,但也是她目前唯一能給的了。
雖然沈應淮有給她轉錢,可拿他的錢買他的生日禮物,那都算什么事。
“花是我繡的。”檀溪反應過來他這么問的意思,于是解釋了一句。
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裁縫攤,檀溪跟攤主借了針和線,用簡單的方式繡了一個簡單的小花。
不能再繡多幾針,過猶不及,反而會不好看。
她只是想讓一個普通的禮物變得稍微特別一點。
“我知道,這和您幾萬塊的手鐲肯定不能比。”
沈應淮手上的腕表閃著漂亮的銀光,他臉上再次出現寬容溫和的笑,大概覺得檀溪說這話很有意思,他在思考后,還是告訴她“檀溪,我送你的手鐲,它至少價值七位數。”
他不是在向她強調手鐲的價值問題,只是告訴她這一個事實,如果像這個鐲子拿出來賣,七位數都是說少了。
空氣都停頓了一秒。
訝異粒子在翻滾。
檀溪眼里的驚訝慢慢浮現。
她不是沒猜過,只是不敢想那么大的數字。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檀溪深吸了一口氣。
她想起那個鐲子被她直接放在房間的抽屜里,因為沒找到合適裝它的盒子,她覺得暫時放一放沒關系,如果不是她沒有戴手鐲的習慣,她也會選擇把它戴在手上。
檀溪一本正經的對沈應淮說“沈先生,我如果戴它,七位數會把我的手腕壓斷的。”
“很高興你考慮的是會不會把你手腕壓斷的問題。”沈應淮在某些時候,喜歡看到檀溪對于一些事情的反應,這會讓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