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青江開始,她就已經不對勁了。
現在韓時都看出來了。
“那他,”溫漾忍不住出聲詢問,“是怎么想到做酒莊的”
韓時一頓,直起身回頭看了她一眼,“他說,收藏紅酒,品嘗紅酒的時候會讓他想起一個人。”
說完他嗤笑一聲,“俗不俗”
溫漾低頭,覺得咖啡味醇香又苦澀,“嗯。”
“溫小姐。”剛才的前臺小姐拿著一條圍巾走過來,微笑說道,“有位先生留下這條圍巾,說是您的。”
溫漾轉頭去看。
下一刻她顧不得裙子上的污漬疾步朝外走去。
夜幕已經徹底降臨,薄黃路燈投下一個個圓月般的光亮處,主路上車來車往,無人停留在路側。
韓時追上去,在她身后一米距離站住,“溫漾”
她回頭。
然后沖他笑了下。
“太晚了,我先上去了。”
說完越過他身側,走了過去。
韓時站在原地看向外面,除了白晝般的酒店大燈,除外再無其他熟識的車輛。
溫漾回到房間。
后背抵在門上,她手里抓著手機思來想去把電話撥通。
那頭很快接通。
江鐸聲音低沉疏離,“喂。”
溫漾頓了下,起身走到沙發上板正坐下,“我剛拿到圍巾,謝謝你。”
江鐸說“不客氣。”
語調算不上好,算不少壞。
溫漾“你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江鐸輕笑一聲,“溫漾,只是送圍巾而已,轉交更方便一些不是嗎”
他說的疏離客氣,溫漾慢慢皺起眉頭,“江鐸,你是”
心頭一個念頭冒出。
心跳跟隨加快,溫漾被這個想法驚到,而后又被氣笑,“你是看見我和韓時了嗎”
她直接問出。
江鐸眉頭一挑,腳下油門下壓,車速很快提上來。
“看到了。”他說。
語氣很淡。
溫漾冷笑,“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關系。”
“溫漾,”江鐸徑直打斷她的話,“你和韓時什么關系,都跟我沒有關系。”
“好。”
溫漾輕輕吸了口氣,“謝謝你送回我的圍巾。”
江鐸點點頭“不客氣。”
說完掛點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
溫漾坐在沙發上,抓起抱枕生氣的錘了兩下。
嚴歡進門時便看見她抱著抱枕在錘,眉梢微微挑起,“你這是怎么了”
溫漾抬頭看她,“你來了。”
嚴歡笑起來,“誰惹你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嚴歡脫下外套掛進玄關柜里,“關于江鐸的免談。”
“那你忍心看你的閨蜜難受到死嗎”溫漾眼巴巴地看著她。
嚴歡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那你問。”
溫漾抓住抱枕一角抵在下巴上,眨眨眼,輕輕開口“這幾年,他到底過得好不好”
嚴歡向后仰去,半晌,她哎呦一聲,“溫漾啊溫漾,你還想干什么,你和他都分手那么多年了,還想那么多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