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禮點點頭沒說話。
秦木“行,道友果真利落干脆,那便來試試我的劍”
話音剛落,他拔刀朝謝卿禮沖來。
謝卿禮并未用碎荊,而是隨手取了把木劍。
他的神情平淡,秦木是個左撇子,左手掄起大刀劃破虛空帶起簌簌聲,絲毫未留情面朝謝卿禮打去。
謝卿禮只抵擋,并不做任何進攻。
在外人看來,便是少年不敵節節敗退。
只有秦木自己知道,節節敗退的是他自己,他的額上冷汗直流,握刀的手腕被震得發麻。
他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那少年不知道是何來頭,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但修為完全看不出來。
他這把刀也算中品,跟隨了他十來年,砍在謝卿禮的木劍上,竟被那柄劍震得發麻。
不出一炷香,他執刀的手必定要廢。
秦木的大腦飛速運轉,還未想出來應對政策,少年動手了
方才還在他眼前的人身形一晃,竟直接消失了。
他愣神之際,身后一陣寒意,瀕死的威脅鋪天蓋地朝他的后心刺來。
秦木幾乎用了所有的修為,迅速轉身左手橫刀抵擋。
咔
是碎裂的聲音。
跟隨了他十幾年的刀身上爬上道道裂痕,在他眼前碎成渣。
這場比武才半炷香,便已經定了勝負。
只幾招而已。
秦木看著地上的碎屑愣了許久。
他并未覺得生氣,技不如人,沒什么好生氣的。
只是覺得驚駭,修真界何時出了個天資卓群的少年。
他明明記得,當今年輕一輩的第一是玄渺劍宗的江昭。
“你輸了。”
謝卿禮收回劍。
秦木抬起頭,
神情復雜分辨不清。
少年沉靜地看著他。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毀約之時,他起身來到放置寶物的小桌,端起了那匹霓裳,拱手將它奉上。
“今日是在下技不如人,能與道友一戰,是在下之幸,請道友收下這匹霓裳。”
云念也不免挑眉。
這修士倒是個輸得起的。
謝卿禮“嗯”了一聲,端著那匹霓裳跳下了高臺。
他并未拿那柄作賭的刀,秦木連忙撿起來喊他“道友,你的刀沒拿”
謝卿禮頭也不回“送你了。”
秦木愣在原地,巨大的驚喜沖擊的他回不過神。
謝卿禮一手拿著那匹霓裳,一手拉起了云念的手腕擠出人群,這里人太多了,他實在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氣味難聞,空氣燥熱,太吵還煩。
秦木的聲音自身后遙遙傳來“多謝道友,若有機會再見,我定會重謝”
謝卿禮已經帶著云念走出很遠。
“師弟,那邊還有人唱歌跳舞呢,不要看了嗎”
“明日再看吧,今日太晚了。”
他并未松開手,云念也并未掙扎。
兩人并肩回到流光榭。
這里只安排了他們兩人入住,江昭和蘇楹住在隔壁。
流光榭中有個湖泊,湖正中央是個亭臺。
少年拉著她在亭臺中坐下,將手上端了一路的霓裳收起來:“師姐,做好衣裳后再送你。”
云念“你是想要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