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和云念自是不信。
“聽霜也是名劍,為何聽霜察覺不出殺陣”
謝卿禮漠然“可能是師姐的劍太過柔和,就如師姐一般,對這殺陣不甚敏感。”
云念臉一燙。
這要是別人說,或許會顯得陰陽怪氣。
但他用這張臉說出來卻一點不顯假,讓人生不起來氣。
但江昭氣笑了。
他指著桌上的劍“你玩我呢,這柄劍也能感受到殺陣”
謝卿禮點頭“嗯。”
“你怎么證明”
“證明不了,不如師兄將琴溪山莊一劍劈平,看看這下面究竟有沒有陣法”
江昭“”
他絕對是在陰陽怪氣。
他抱胸靠向身后,臉色黑沉駭人“謝卿禮,我從一開始便覺得你很奇怪,在傀儡師的老巢處,你那一劍幾乎堪比我師父扶潭真人了,你倒是說說,你是吃了幾個大能才能有這般水平”
謝卿禮一臉正經“我不吃人,師兄。”
云念扶
額。
江昭又怒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是在問你為何會有這般修為
本作者山野行月提醒您最全的小師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盡在,域名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有著堪比大乘的修為,一劍劈開了整個山坡。
“謝卿禮,你到底是誰”
他的話出口,周圍陷入詭異的沉默。
云念有些心累,不知為何這又扯到了謝卿禮身上。
她也曾懷疑過他的修為,但謝卿禮是原書的男主,書里寫的他就是在取得碎荊后,修為一日千里。
他是男主,這是他的光環。
因此云念縱使懷疑,也只能用這些來說服自己。
謝卿禮在江昭的逼迫下,淡然地抿了口茶,隨后指了指碎荊“在劍境中裴前輩說我是個天才,或許是吧。”
江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倒是臉不紅心不跳。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云念扯了扯他的衣袖“現在的重點不是解決琴溪山莊的事情嗎,你揪著謝卿禮作甚,師弟不會害我們啊。”
江昭很想反駁她這句話。
謝卿禮不會害的是你啊笨頭魚
不是他和蘇楹
謝卿禮看云念和他們的眼神區別對待的十分明顯。
奈何自己這小師妹是個木頭腦袋。
他抵著云念的額頭將她推遠了些。
江昭瞥了眼謝卿禮,少年依舊垂眼抿著茶水,認識這么久以來,似乎就沒見他慌過。
“誠如你所說的,這下面有個殺陣,你覺得是傀儡師布下的還是皇帝布下的”
謝卿禮搖頭“不知。”
他放下手中的茶,“但不能告訴皇帝我們目前知道的東西。”
云念思索著:“若皇帝與傀儡師有關系,想要殺掉這些修士人族與宗門交好已經數千年,歷代皇帝每十年便會在琴溪山莊宴請修士們,他應當知道,若修士們死在琴溪山莊,宗門與皇族勢必起沖突,遭殃的不止是皇族,更有那些失去了宗門庇護的普通百姓們。”
不是所有宗門都會不計較這些,依舊救死扶傷。
皇帝應當知道這對于他的威脅不小,他是瘋了才會這般做吧。
他要什么有什么,已經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這些年的功績足以名垂青史,他做這些總得有個理由。
可云念他們找不到理由。
根本想不通是什么能讓一個明君做出這般事情。
也不知道這些事情與他有關系沒。
皇帝與傀儡師,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江昭站起身“總之,私下調查。”
他望向天際,昏暗的看不見一顆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