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仰頭望著即將落下的第五十道劫雷。
師姐,快走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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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推她。
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
這不是她能應付的劫雷。
“快走快走”
她死死抱著他,清麗的側臉眉目肅重,紅唇緊緊抿著。
“聽霜”
銀白的長劍自遠處飛來,劍身迅速分化出一柄又一柄一模一樣的長劍,殘影劃過,不過轉瞬執劍,漫天都是透著寒霜的長劍。
從一把,到數十把,數百把,數千把,直到數不清的長劍聚在一起形成半圓的堡壘將他們完全護在其中。
他們的身后站了數不清的人,一人來到身前,反手挽出劍花直指聽霜聚成的劍盾。
“布陣,誓要撐住聽霜的劍盾”
“是”
是扶潭真人。
他帶人來了。
悶重的劫雷砸下,萬柄聽霜劍聚成的劍盾重重搖晃,數十柄劍破碎,又在瞬間被云念重塑。
數十人腳步輕移來到陣點,隨著劍修們默念劍訣,流轉著符篆的陣法騰起,貼附在劍盾內側,強大的靈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劍盾。
迎著外頭轟鳴的劫雷,云念抖著手替懷中的人擦著血。
她的心都在抖,巨大的恐慌自心底蔓延到每一處經脈,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窒息感逼迫的她完全穩不住心神。
“謝卿禮,謝卿禮”
她不敢碰他。
他的后背貼在她的懷中,她好似觸碰到了他的骨頭,血肉的焦糊味混著血腥氣完全掩蓋了他的氣息,熏得她的眼眶酸澀,原先拼命忍著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少年撐起疲軟的眼看著她“師姐,別哭”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仿佛是吊著最后一口氣。
云念瀕臨崩潰,無措地喊著扶潭真人“師父,師父救救他你救救他”
扶潭真人一邊指揮劍修們布陣,一邊回身看她和懷中的少年。
只一眼,兩百多歲的劍道大能沉默不語。
他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謝卿禮。
渾身都是血,衣衫破破爛爛,脊背上白骨裸露血肉焦黑。
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生氣。
扶潭真人抖著聲音“我現在抽不出來身,你將瓊漿液喂給他,確保他身上起碼要留下一根經脈。”
只要有一根經脈,他便還有救。
若是全身的經脈都斷了,他于修行一術上便徹底是個廢人了,人不可能摧毀兩次道心另選大道。
并且他如今重傷到這種地步,經脈斷完后很難救回來,也承受不了扶潭真人的靈力。
云念慌忙接過扶潭真人扔過來的瓊漿液,她小心用靈力游走在謝卿禮的經脈中。
全身上千根經脈,他只剩下十幾根,岌岌可危到只要再有一道劫雷便會瞬間劈死他。
云念的手
抖到怎么都打不開瓶塞,她慌忙扼住自己抖動的手腕,咬開瓶塞后遞到謝卿禮唇邊。
“你喝下,你快喝下它”
可他的意識不清楚,血水不斷吐出染紅白衣,瓊漿液灌進去又順著血涌出來。
她絕望地哭著喊他“你喝啊謝卿禮你喝啊”
他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消失,沒有一絲力氣,能隱約聽見她在哭,她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