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想起了多少,你記得在雁平川的那次親吻嗎”
“師弟,我”
“你記得那次親吻,我們親了一刻鐘,三次,唇齒相交,是你教我如何接吻。”
“我,我那時候”
“你喜歡跟我接吻,師姐很享受,不是嗎”
“別說了”
云念忽然向后跌去掙脫了他的束縛。
少女烏黑的眼瞪大,眸中的情緒復雜,慌亂無措,可偏生讓他瞧不出愛意與情動。
日光打在他的脊背,他卻好像如墜冰窖,冷的刺骨。
她抖著唇:“師弟,那次你喝醉了。”
明明只是一句無措時下意識說出的話,可落在他的耳中好像是在拒絕一般。
他聽出了拒絕的意思。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臉色蒼白如雪,垂下的手用力攥緊,喉口好像卡了什么東西難以呼吸。
眼前的人紅唇微啟,他曾死死糾纏過她,她縮在他的懷中,無助攀附他,教著他親吻又陪他身體踐行。
可如今他好像沒有看到情動。
是他猜錯了嗎
她不喜歡他
心底深處陡然騰起一股暴戾,叫囂著要吞噬他。
有什么東西在蠶食他的神智。
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熟悉的瘋狂在心底蔓延。
云念匆忙便要爬起離開,身后的少年卻忽然開了口。
“師姐,我沒有喝醉。”
云念沒反應過來“什么”
謝卿禮安靜看著她,對上她驚愕的眼,那股戾氣和絕望鋪天蓋地席卷,一股難言的破壞欲涌在心頭,破罐子破摔道“我沒有喝醉,我親你不是因為醉酒。”
他不顧一切壓上前,將她困在懷中,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聲音沙啞“我就是想親你,只想親你,想的要瘋了。”
“我不僅想親你,還想你像那晚一般靠在我的懷中,攀附我,容納我的所有,與我共赴極樂。”
“我想對你做的事情多了,我妄想得到你,那晚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心底那些欲念作祟,我對你從不清白,你一點沒看出來嗎”
云念要溺斃在他的懷中。
他的眼底有些暗紅,情緒似乎壓抑不住“師姐那晚是我故意引誘你,我誘你與我親吻。”
明知道在這里說這些話不合適,可對上她躲避的動作,那點子壓抑的占有欲與欲望一股腦爆發,一貫冷靜的人也難以穩住情緒。
他攥緊她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她的手腕被他捏的通紅。
“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們生死都得”
“謝卿禮。”
話還沒說完,她掙扎著痛呼“你捏疼我了”
眼底的暗紅在一瞬間褪去。
他連忙松開了自己的手。
她的細腕被他捏紅,指印清晰可見。
他慌亂地為她療愈:“對不起,對不起我方才失去理智了。”
是殺戮道。
在南泗城外那次也是,只要他的情緒波動,道心就開始動蕩,戾氣翻涌在心尖,毀壞欲和自毀欲逐漸攀升。
自他突破渡劫中期后便有些壓抑不住這顆道心,殺戮道越發登峰造極之時,他的人性也會被蠶食。
已經可以看出來了,他控制不住情緒,方才都沒意識到自己失控了。
謝卿禮咬牙,死死壓制住經脈中翻涌的靈力,他不能被它控制。
她卻在這時抽回了手。
謝卿禮呆愣看向她,她的眼底情緒很復雜,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