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年樂指向小人,“他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著石膏上的簡筆畫年樂,安靜許久后,主動一點點松開年樂的手腕,拿過年樂手中的筆,在畫出的年樂旁邊,添上簡筆霍蔚然,牽上年樂的手。
霍蔚然左手畫畫明顯廢力些,但他卻異常的認真,年樂靜靜注視,直到畫作完成,年樂微笑著抬眼看向霍蔚然。
“你畫的很好看。”
霍蔚然一頓,耳朵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紅。
“這次可不能讓它泡進水里。”年樂專注看向霍蔚然,霍蔚然放下手中的筆,再次握上年樂手腕,朝年樂點頭。
這一晚年樂還是睡在霍蔚然旁邊,夢里的霍蔚然明顯更缺乏安全感,一個晚上把年樂緊緊箍在身下,年樂夢里是泰山壓頂,醒來一眼就看到霍蔚然的臉。
年樂洗漱被全程牽著衣角,早餐時間有限,年樂快速的一勺勺往霍蔚然嘴里塞吃的,霍蔚然配合的快速吞咽,直到年樂起身要離開,霍蔚然一只手還是拽住年樂衣角。
“要送我嗎”年樂笑著詢問。
霍蔚然聞言真的起身,拿了口罩戴好,在兩個護工的陪同下,把年樂送出醫院。
霍家的車已經在下面等待,護工明顯看到霍蔚然踏出醫院一步,似乎也想上車,但看到外面的人流,霍蔚然動作頓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年樂上車離開。
年樂一離開,霍蔚然情緒瞬間低落下來,垂眼看著石膏上的簡筆畫,坐在醫院住院部大廳的門口等候區。
“霍先生,外面比較冷,要不我們回病房”護工試著勸說,卻見霍蔚然直接在椅子上躺下,視線緊緊盯著醫院大門的方向。
年樂第五局抽到的是一位職業初段棋手,職業初段面對九段,可憐孩子如坐針氈,一遍遍擦著額頭上的汗,到中盤就已經投子認輸,簽完成績確認書,還不好意思的說年樂是他偶像,能不能在衣服上簽個名。
年樂微笑著簽完名,一出會場就被媒體圍住,等耐心回答完記者提出的問題,已經又花費半個多小時。
霍家的車早早停在會場外,年樂一上車,就看到霍夫人也等在車中,似乎是等了不少時間,車的副駕駛位置還有一男人,西裝革履,手中還拿著一疊文件。
司機在霍家干了十幾年,還是頭一次看霍夫人這么緊張,不僅請了律師過來,還在車里低聲念叨幾十遍,等目標人物上車,司機一眼就看到霍夫人從包里拿出支票本子,從里面取出張空白支票,遞向來人。
司機屏住呼吸,想起看過的無數狗血劇場面,再看剛上車的年輕人,不知道他是和霍家哪個少爺好上,逼的霍夫人出此下策。
“真是抱歉。”
司機豎起耳朵,第一句就聽的有點不太對勁。
“蔚然這種情況,肯定干擾到你比賽的狀態。”霍夫人眼中帶著分緊張,從包里拿出銀行卡,手機,連帶著支票一起,擺在年樂面前。
“你看看,喜歡哪種收款方式”
怎么劇情不太像
司機余光努力瞟著,看到剛上車的年輕人也是愣在原地。
“你不用擔心手續和繳稅問題。”霍夫人一個響指,坐在前排的律師立即遞來簽好的贈予合同。
“這筆錢是霍夫人自愿贈予給您,您不必有后顧之憂。”律師快速開口,“如果您這些收款方式都不太喜歡,我們可以立即去銀行,我幫您提現金。”
司機沉默良久,開始規劃最近幾個銀行的行車路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