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我準備了一段時間,現在預選賽賽程已經過半。”年樂抱有極大的耐心,溫柔注視對面灰色的眼眸,“等我回來,給你帶一個小禮物好不好”
霍蔚然搖頭,不要禮物。
他已經是上天給自己的,最好、最渴望的禮物。
“蔚然。”霍夫人忍不住開口,“年樂有自己的事業工作,你不能”
年樂立即叫停霍夫人,再回頭,只見霍蔚然眼中帶起水光,握起年樂的手,一遍遍用臉蹭著年樂手心。
霍夫人也看到霍蔚然眼中匯聚的淚水,張了張嘴,心疼的厲害。
霍蔚然打小就不是喜歡掉眼淚的孩子,長大了更是如此,之前那么多場手術,經歷了那么多次幻痛,霍夫人也從沒見他為此落過淚。
但是現在
霍夫人沒法自私的要求年樂放棄準備已久的比賽,更沒法看著兒子因為分離痛苦。
霍夫人難過扭頭,帶著看呆了的霍火火走出病房。
“別難過。”年樂向來看不得人哭,更別提是面前剛救起來,狀態剛剛穩定一點的病人。
年樂取舍一番,指腹擦過霍蔚然眼尾,認真開口。
“我這次假期,有一個多月,比賽還剩下不到十天,如果你同意讓我去參加比賽,假期的剩下時間,我也用來陪你好不好”
年樂看著霍蔚然動作頓了頓,似乎是開始嚴肅思考這個問題,糾結了足足有十來分鐘,霍蔚然對著年樂,含淚點了一下頭。
他舍不得。
但之后可以讓年樂陪自己一個多月。
霍夫人帶著霍火火站在病房外,正想著辦法,大門忽的打開,只見護工出來找什么東西,病房內的霍蔚然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年樂眼中也帶著溫和笑意。
霍火火好奇探頭,不知道年樂用什么方法說動霍蔚然,但看眼下,兩人似乎是已經達成一致。
霍夫人心還是提著,生怕年樂離開的時間里,霍蔚然再陷入之前那樣的情緒。
兩人剛說好不久,年樂眼睜睜看著霍蔚然已經出現分離前的焦慮,只能讓他放緩呼吸,順帶向護工要了一支記號筆。
護工拿著筆快步回來,年樂靠近霍蔚然,從霍蔚然的角度看他手上的石膏,晃晃手中的筆。
被年樂貼近,霍蔚然情緒瞬間被安撫不少,再看年樂握起一只記號筆,開始在石膏上畫什么。
霍蔚然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一動不動的配合年樂,幾分鐘后,年樂停筆,畫在石膏上的,豁然是一小貓咪。
“我不在的時候,
讓它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著石膏上的貓貓,想要揚起嘴角,但一聽“不在”這個詞,霍蔚然嘴角立即垂下,搖了搖頭。
年樂再思考片刻,在貓貓旁邊,畫上一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