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關系”
傅山鷹用手指點著桌面道。
“家里馬上要開始籌備玉石生意,舒家可是傳承了百年的雕刻世家。”
許云衣也道“舒雨巷的牌子擺在那里,就算早就破產了,但當年那么紅火,他們手里總該會留點好料子。”
現在舒家唯一的后代,可不就是落在他們手里的這個小傻子
傅鳴卻依舊沒多少耐心,一心只想著出門。
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旁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響。
一個陌生的少年從北側的臥室里走了出來。
他是被助理叫出來的,似乎已經在里面待了不少時間。
少年的頭發已經完全吹干了,略淺的發色蓬出了一種淡金的色澤,軟順到誘人只想伸手去摸一模。
他的面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純然蒼白,被水汽蒸出了微微的血色,更顯得那精致的面龐多了一分極漂亮的鮮活。
傅鳴愣了一下“這位是”
等他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個小傻子時,更顯出了難以置信的意外。
傅鳴根本沒想到對方會長成這樣,完全不像想象中那種眉歪眼斜的傻子模樣。
就連手機里剛收到的、讓傅鳴心心念念立刻想出門的照片,好像都突然變得沒那么有吸引力了。
就是太瘦了點
傅鳴心下暗道。
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看著有點硌手。
舒白秋剛出來就被這么盯著,他的雙手原本垂在身側,此時又慢慢地挪動了些。
悄悄藏到了更后側。
同一天。
申城。
寬敞明亮的書房里,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正坐在書桌前,查看著眼前的電腦。
斯文優雅的方窄框型眼鏡上微微映出流動的畫面,電腦屏幕上呈現的,正是一段極為清晰的影像。
畫面以寬敞明亮的實驗場所為背景,不少身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在各自的工作區域忙碌。
而在近景的部分,幾位別掛著標牌的實驗負責人坐在桌旁,其中領頭的那位此時正站在白板旁邊,在進行著最新研究進展的講解。
屏幕前的傅斯岸帶著藍牙耳機,十指交疊,側臉線條冷淡明晰,正沉默而專注地看著。
像在認真觀看一段價格不菲、僅供受邀成員查閱的高精尖學術課程。
“嗡”的一聲輕響,書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亮起了通話提示。
屏幕上顯現出對方的名字。
“傅山鷹”。
傅斯岸仍然在看電腦的畫面,長指探去,直接把通話按掉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提示再度響起。
同樣被掐斷了。
但對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撥進來,通話不肯罷休地又一次亮了起來。
傅斯岸這時才掃去一眼,雅致俊冷的眉眼平靜而漠然,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情緒來。
在傅斯岸轉開視線的同時,電腦屏幕中的視頻講解也適時停了下來。
寬敞安靜的書房里,傅斯岸終于開了口。
他卻沒有接起電話,而是直接用英文道。
“繼續優化,在苯環的6位引入一個氨基,再去檢測化合物g的抑制活性。”
屏幕中的實驗負責人當即應聲。
“好。”
這居然不是一段錄好的課程影像。
而是跨越洲際的實時視頻通話。
匯報已經結束,實驗團隊眾人聽了傅斯岸的提點,紛紛前去各自忙碌。
關掉跨國視頻,傅斯岸這時才接起了手邊的電話。
手機中立時傳來了傅山鷹中氣十足的聲音。
“怎么回事,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沒到家”
傅斯岸沒有拿起桌上的手機,任由通話在一旁響著。
他反而拿過一支黑金色的鎏光鋼筆,隨手翻開了書桌上的一份報告。
傅斯岸一面迅速瀏覽著英文報告,一面漫不經心道。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