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的觸感細膩薄潤,勾誘人探進更深。
似乎這時才教人意識到,自己其實早就想這么做了。
那修長的指骨探入薄手套中,直接撐開了腕口收束。
薄薄的手套被撐探變形,外廓都成了極情瑟的輪廓,內里的貼摩更難以描說。
少年的手骨很軟,指尖細潤薄白。傅斯岸原本對翡翠的確沒有涉獵,眼下卻憑空想象出了這雙皙白的手雕琢濃郁翠色時的無邊風情。
手套中的過分撐擠讓舒白秋的手指生出顫意,似乎因此,傅斯岸終于把自己過分的右手撤了出去。
但少年的手掌并未輕松夠一瞬,便被捉住了指尖直接被摘掉了手套。
沒了僅剩的防護與約束,舒白秋的手終于徹底落入了傅斯岸的掌中。
少年的手過分纖軟,可能連指根都很敏敢,覆在手背上的長指插進去時,便將纖長的五指一一撐開。
說不得是故意還是壞心,傅斯岸指腹的繭擦蹭過懷中人的指根薄嫰處,將本就深熱的吻激出了鼻音更濃重的柔軟尾韻。
傅斯岸高挺的鼻梁被染上微點濕意,他垂眸,才見懷中人已經被自己親到慌了神。
舒白秋的腰還被單手握著,手也被捉去了,人在過火的鼻息侵占下抖得厲害。
少年濃長的眼睫都徹底濕透,顫晃時將睫尖水意都稍稍濺落在了傅斯岸的鼻間。
傅斯岸微微瞇眼,覷看著眼前少年,卻仍然沒有把齒尖的脣瓣放開。
他的手臂向下,單手直接把幾乎撐不住站直的少年抱了起來。
舒白秋被抱高了一點,終于不再是仰臉被親的姿勢。
可少年依舊青澀稚拙,不懂回應,連自己可以直身退開距離都沒有想到。
他只還是深深被吻咬著,精致的眼廓已然紅透了艷色,蓄起了惹人憐惜的水意。
直到舒白秋真的被親到受不了,再難呼吸,眼底的淚珠也倏然滴落下來,可憐至極。
傅斯岸才終于放開了他。
給了少年一點呼吸的余地。
舒白秋的眼淚并沒有就此停下,反而像沖開了堤防,一滴一滴地從濕透的眼廓涌出,劃過微熱的柔軟頰側。
他短促地吸著鼻尖,把手也從傅斯岸的掌間掙了出來,背去了身后,沒再給傅斯岸碰到。
“抱歉。”
傅斯岸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了線。
他沉聲向少年道歉,被他單手抱著的舒白秋還在掉眼淚,一句話也沒應,長睫濕成了一簇一簇的模樣。
“對不起。”
傅斯岸又說了一遍。
少年垂下視線,用手背擦去眼淚,濕透的眼角頰邊看起來更為可憐。
傅斯岸低聲問他“可是不親的話,那婚禮時的宣誓接吻怎么辦”
少年微頓,下睫毛上掛著細碎的水珠。
他抿了抿被咬紅的唇,還是沒有開口。
傅斯岸便體貼地提議道。
“婚禮時你親我好不好”
“滴”
“滴滴”
車外忽然傳來聒噪的長鳴笛聲,室內的場景倏然被沖散。
傅斯岸睜眼,抬手按住額角,在低悶的抽痛中皺了皺眉。
眼前的一切轉瞬清晰,平光的鏡框還好端端地架在臉上。
傅斯岸偏頭摘下眼鏡,抽出一片酒精棉,細細擦拭起了鏡片。
他神色無波,只看臉看不出任何波瀾,連剛剛的蹙眉都消失不見。
但在男人的指間,薄亮的鏡片卻因為他的手勁,倏然被掰得脫框了一線。
嘖。
傅斯岸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