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以活動一下,方便晚飯時多吃一點。
舒白秋的身體目前并不適宜劇烈活動,散步就是醫生對他最推薦的運動之一。
舒白秋果然走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夕陽漸沉,室外起了冷風,羅絨上前提醒,他才回神般的應聲,跟著羅絨去了室內。
回到院落中,晚餐已經備好了。傅先生還沒回來,舒白秋先去吃飯。
他的胃口似乎的確因為活動消耗而變大了一點,用餐時一直在動筷,最后吃得也比平日要多些。
是個記錄下來,會讓人很欣慰的進展。
吃完飯,舒白秋又去看了看禮盒里的草莓。
中午洗好的那三枚,舒白秋當時沒能吃下,留給了羅絨。現下羅絨問他要不要洗一點嘗,少年還說先等一等,等先生回來一起吃。
他說話也清軟如常,更沒什么異狀。
直到看完禮盒,舒白秋去了趟洗漱間。
他忍了兩次,終是沒忍住。
晚飯吃的東西,全都被翻腸倒胃地盡數吐了出來。
舒白秋吐得干凈,摸到水池邊漱口,還洗了把臉。
從喉嚨到胃部,仍在抽筋似的一下一下抽痛。
他小口地吸著氣,茫然地緩了一會兒,清冽的水珠從睫毛和鼻尖滴落下去,好像帶走了僅有的余溫。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腹部沒再那樣持續地擰痛,舒白秋才慢慢抬起頭,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己的臉。
啊
他遲緩地想。
臉色好差。
有什么方法,能讓人看起來紅潤一點嗎
舒白秋邊想邊擦凈了臉,他有意用力,但手上已經沒什么力氣,額前發絲也被他擦得有些凌亂。
好像一只皮毛未順、瘦得可憐的幼崽。
但直到舒白秋從洗漱間出來,望向客廳時,他的臉色才是真的一瞬白到了極點。
先生回來了。
在舒白秋剛剛吐完的時間點。
傅斯岸不知是何時回來的,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望著舒白秋,視線掃過少年微濕的額發,帶著水汽的指尖,和那難掩蒼白的臉。
“”
舒白秋張了張唇,想說什么,卻沒能出聲。
他剛剛還想,要怎么才能騙過羅大哥,說自己沒事。
現在,卻直面上了連騙都不可能騙到一點的先生。
舒白秋看著對方走過來,看男人伸出手,扶住他,將他抱了起來。
一只溫熱的大掌探伸過來,覆按在了舒白秋抽痛的腹部。
舒白秋蜷縮了一下,額頭抵在傅斯岸的肩上
,身體對疼痛生出了本能的驚懼感。
但按在上腹的手,并沒有帶來悶刺的痛楚,只有舒緩的暖熱。
遲了好幾拍,舒白秋的身體才反應過來。
先生在幫他按摩。
傅斯岸什么都沒說。
他只將人抱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緩按著舒白秋的胃部。
熱水袋也很快被羅絨拿了過來,但舒白秋抬眼,卻看見那熱水袋并沒有放來自己這邊。
反而被先生拿在手上,暖熱了掌心。
接著,再伸過來的手掌就比之前更為熨帖溫燙。
“還有哪里不舒服”
傅斯岸的嗓音這時才響起,循著他的動作,低聲在問。
“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