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勝之不武
他陰險狡詐
他怕輸
他玩不起
李言一邊在食堂吃飯一邊給云詞發消息。
云詞隔了會兒回他多發點
李言我文科不好,沒詞了,已經山窮水盡。
李言在食堂吃飯,他們連隊看球賽看到一半就被教官喊回去整隊,他胡亂往嘴里塞著飯,繼續打字你現在在哪兒呢,怎么沒見你來食堂吃飯,順便一說,這里的飯賊他媽難吃
軍訓期間,他們得吃學校發的定制盒飯,不能私自在大食堂買飯吃,而他在食堂掃了一圈,沒看到云詞的身影。
你不會早就得到消息了吧。
李言一邊發消息一邊想起高中的時候,因為云詞總是班長,和老師同學關系都打得極好,平時學校有點什么事兒,他總能提前一步做好準備你難道早早準備好了泡面,現在在寢室吃獨食
還泡面。
他現在餓著肚子,快餓死了。
云詞正坐在醫務室里的床上,一條腿橫著。
醫務室老師捏了下他的腳踝,簡單判斷傷勢,然后手上猛地用力,“咔”地一聲后說“沒什么事兒。脫臼,接上就行了。”
這一下接得有點突然,云詞差點沒忍住。
緩了會兒,他說“接完可以走了么。”
女醫生“走不了。”
說著,她抬眼看時間,“在這休息一小時再走,這幾天避免劇烈運動。”
軍訓臨時搭建的醫務室很小,除了醫生用的桌椅外,整間醫務室里就只有一張簡易床鋪,有人來看病還得排隊。
醫務室里除了他和女醫生以外,還有一個人。
虞尋倚著墻“排隊”,眼神也跟著女醫生的動作一起,落在云詞腳踝上。
怎么哪兒都有他
云詞下意識想縮腿。
但對方看都看了,現在再想藏也沒用。
思考兩秒,反正也走不了,他干脆擺爛了。
“好點了么”虞尋問。
云詞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自顧自地說“地滑,意外。”
虞尋哦了一聲。
云詞強調“地就是滑。”
虞尋“確定不是對手的實力太過于”
云詞冷笑一聲打斷他“你是說那個喊停的對手”
“”
“那是到飯點了。”
“醫生,”云詞扭頭,“他腦子有病,再不治來不及了。”
女醫生眼里只有病人,顧不上關心病患之間的私人恩怨,問“你哪兒不舒服”
云詞也在想這個問題。
按理說虞尋不該出現在醫務室。
目測這人腿腳也挺利索,沒有哪兒受了傷的跡象。
總之就是巧得好像知道他會來,所以也過來了一樣。
虞尋脫下了軍訓外套,寬大的外套隨意拎在手里,身上穿著件薄款t恤,站著的時候沒個正形,聽見這個問題,他偏過頭想了下,然后說“頭暈。”
云詞在心里評價嬌氣。
“有發熱嗎”
“沒有。”
“想吐呢”
“也沒有。”
“就單純頭暈”
“嗯。”
女醫生放下手里的體溫計,暴躁發言“那就是什么問題都沒有,就頭暈你來什么醫務室中暑都算不上,你覺得我能給你開點什么藥”
虞尋倒是態度挺好“給我開瓶藿香正氣水就行,我預防一下。”
女醫生趕著去吃飯,不是很想理解這個大中午不吃飯,非得跑來她這喝藥的男同學“藥在桌上,只能喝一瓶,我得去食堂了。”她余光敏銳地掃過試圖坐起來的云詞,“過一小時再走。我這有監控,少一分鐘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