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臨近傍晚,李言一通視頻電話打過來“貓呢我看看,你朋友圈那只,還在寢室嗎”
李言室友流感一直沒好,他平時減少了串寢頻率,但這人又是貓奴,自己家里就養了二只,于是吵著要看。
云詞接起電話的第一句就低聲說“操。”
李言“干嘛”
云詞“你打什么視頻。”
他和李言之間從來不打這玩意兒。
李言那張大臉懟在手機上,一頭黃毛已經染回黑色,他齜牙咧嘴地說“看貓啊,看貓不打個視頻嗎”
“不想打。”
云詞說著,把鏡頭翻轉,對著角落貓窩“二秒,看完我掛了。”
他說二秒真是二秒。
一秒都不帶多的。
二秒后,他直接摁了掛斷。
李言秒發語音條,在語音里咆哮“二秒我看個毛啊,什么顏色都看不著就沒了”
yc:白的。
李言
yc:顏色。
yc:你不是沒看見,告訴你一聲。
李言謝謝啊,你人真好。
但李言作為一名貓奴,有自己的堅持但我今天必須,要,親眼,看見它。
李言邀請你進行視頻通話
“煩不煩。”云詞接起。
李言在視頻里喊“你讓我看看怎么了”
“”
“挺可愛的,等我
們寢室解封,我就過來,”李言一邊看,一邊發出慈愛的聲音,然后問出了一句和其他人一樣的問題,“它叫什么名字”
云詞“”
云詞“它沒有名字。”
李言“你騙我,我刷到朋友圈了,你們二個人二條朋友圈里名字都叫的不一樣。到底叫什么。”
李言“尤其姓虞那小子的朋友圈,說的是什么虞詞詞。”
又有人把“虞詞詞”這個名字拎起來念了一遍。
云詞又麻了一遍。
然后李言微妙地停頓了下,發表自己的看法“這名字。”
云詞麻木之余,心又跳了下,擔心他會發現什么。
李言咬牙切齒,恨意幾乎要溢出屏幕“好心機,取名都要壓你一頭,按我說,該叫云尋尋。憑什么跟他姓不跟我們姓,你怎么不跟他打一架這名字能忍”
云詞“”
“掛了。”
云詞又掛了視頻通話。
李言你就這么不想跟我打視頻。
李言怎么說我們也是這么多年兄弟。
他就是不想打。
云詞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然后他又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另一點可是和虞尋打視頻的時候,他并沒有掛。
查寢那天,全寢室兵荒馬亂。
羅四方“查寢了貓現在暫時抱去610了,從現在起,時刻注意學生會的動向,等他們查完我們這,再派人去610把貓接回來。”
王壯說“倒貓是吧,倒來倒去的。”
“你別說,”彭意遠一邊藏自己的違規電器,一邊說,“虞哥這方法還挺好,現在整層人都在幫我們一塊兒藏貓。”
云詞頭一次見到這種方式,整層樓都因為一只貓,一起齊心協力做同一件事。
始作俑者正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手插在衣兜里,像沒事人一樣。
學生會進來的時候,只有人對角落的碗提出了質疑“這碗放這干嘛”
云詞站在碗前擋著,抬腳把碗往里輕踹了下說“快考試了。”
學生會的“”
云詞“放這辟邪。考試保過。”
虞尋在邊上打配合“嗯,我們在網上找大師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