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像是完全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也不是不行。”
他掃了一眼教室“可能一時半會兒難分勝負,不影響你上課吧”
高平陽氣得差點說不出話。
一般同學進入大學后,師生關系都會變得疏離客套且成熟,鮮少遇到這么有“生命力”的學生了。
他指了指外面走廊“你倆出去站著去,大學了啊,這還是我第一次讓大學生站走廊聽課。”
云詞帶著課本,和虞尋并肩站在走廊上。
生日當天被老師罰站。
也就這人能干得出這事了。
“沒忍住。”虞尋輕描淡寫說。
如果是平時,云詞會懟他幾句。
但今天日子比較特殊,于是他一改常態“沒事。”
“說的挺好的,”云詞隨口胡扯,給足他面子,“下次接著說。”
兩人站了半小時左右,下課鈴響起的剎那,云詞朝虞尋伸了手。
虞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抓住他的手,然后像是被人一下拽走似的,云詞拽著他沿著教學樓樓梯跑下去,一路趕去車站。
虞尋輕飄飄的話穿過奔跑時掀起的風,往前傳過來“這么迫不及待。你要愿意的話,以后每天都可以約會,我可以每天過生日。”
“”
倒也不用這么過。
云詞沒時間解釋,拽著他一路趕到車站,勉強趕上最后一班車,他拉著虞尋投幣后往后排走。
等在最后排坐下后,他才輕微喘著氣解釋說“這輛車,傍晚只有這一班。”
南大學校人多,照理來說車次不會那么少。
虞尋看了眼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說話時習慣性去牽他的手“這車往哪兒開的”
云詞說“海邊。”
從南大開往海邊的路程有點遠,路上景色蹁躚而過,從熟悉漸漸變得陌生。
李言和流子他們提前到了,正按照云詞在群里發的內容,一群人在提前搭帳篷我靠這什么玩意兒,怎么弄,還有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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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帶了三四個兄弟,一群人圍著。
以前水火不容的兩派人,經過上次的球賽,詭異地拉進了一些距離。
羅四方他們也在,寢室其他四個人在擺弄燒烤架。
因為他們的存在,流子和李言他們帶來的人沒覺得這場聚會聚得過于奇怪,他們找到了合理解釋“都一個宿舍的,一起過個生日怎么了。而且之前都說了,我們現在的戰術,是禮貌。”
“”
“禮貌待人,是綜合素質的展現。”
“”
流子湊近過去,沖李言“咳”了一聲“姓李的。”
李言“我有名字。”
流子“不重要。知道在叫你就行。”他往李言的方向挪了兩步,聲音壓低,“你給我透個底,那小子今天是單純給我兄弟過生日,還是打算官宣。”
這個問題也問倒了李言“沒說,不至于今天官宣吧。”
于是他想了想,掏手機去戳云詞要不要再買點玫瑰花。
云詞在車上,回得很快。
yc:
yc:買花干什么。
李言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屏幕增、加、氣、勢。
李言裝不知道裝得十分艱苦,他痛苦面具,絞盡腦汁體現我們高雅不俗的品味,展現優雅,給虞尋他們那波人一點顏色看看。
多年好友。
云詞有點不懂李言了。
虞尋牽著他一只手,他打字不方便,于是沒有再回。
臨近傍晚,車緩緩到站。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云詞說出提前準備好的很俗的臺詞“閉眼。”
雖然沒公開過關系,但是兩人誰也沒有刻意避過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