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子剛搭完帳篷,坐在海邊沙灘上往對面車站方向看,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牽著手走過來。
兩人個子都很高,并肩站在一塊兒,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他倆今天穿的都是黑色,圖案不一樣,但款式很相似,海風刮過,寬大的衣服被風吹得勾出身型。
尤其是虞尋他閉著眼,走得懶散,慢了半步,五官被夕陽余暉暈得模糊,但逆著光,輪廓被強烈光影照亮。
有人震撼發問“他們怎么還牽手啊”
“沒看虞哥閉著眼嗎,明顯眼睛不舒服,”流子在自己小弟腦門上狠狠敲了一下,說,“這叫禮貌帶路。你懂個屁”
“”
那人被揍得接受了這個離譜的現實“哦。海邊風大,眼睛確實容易進沙子。”
云詞的生日安排是在海邊露營,等日出。按照網上做的攻略,這里
很適合看日出。
等虞尋睜開眼,發現幾乎所有他在南大認識的人都在面前了“這么多人。”
羅四方在邊上努力地鉆木取火,終于鉆出一點微弱的火苗。
火苗映照在所有人眼里,他帶頭說了句“生日快樂虞哥”
歡鬧聲中,李言帶來的那撥人略顯沉默“”
李言提醒“禮貌。”
還是沉默“”
李言繼續動員“我們不僅要喊,還要喊得比其他人都大聲。”
在他的努力之下,那撥人懷著別扭的心情,勉強說“生、生日快樂。”
這生日雖然更想和云詞兩個人過,但這么多人在一塊兒,也不錯。虞尋很輕地勾了下唇角,說“謝謝。”
他們簡單圍著篝火吃了頓自制燒烤,之后又切了蛋糕。
切蛋糕之前,云詞拽了下他的衣袖“許愿。”
虞尋不怎么相信這種東西“許了有用”
云詞也不怎么干這事“走個流程。”
虞尋閉上眼,發現自己已經沒什么想許的愿望了,想要的都已經在身邊。
最后,他腦海里閃過幾個字。
一直在一起。
只是在睜開眼的那刻,海邊風大,一陣風像海浪似地拍打過來,蠟燭微弱的燭光閃了下,意外滅了。
“”
流子立刻爬起來調解氣氛“我操,我就說,圍緊點,海邊風大,你倆離那么遠干什么再滅一次你直接把蠟燭吃了吧。”
不過誰也沒把這個小意外放在心上。
虞尋只在切蛋糕的時候猶豫了下。
云詞“怎么。”
虞尋問他“你做的”
“”云詞看了眼那個蛋糕,“很明顯嗎。”
他嘗試了幾次,最后這次也不能算成功,看起來和店里賣的蛋糕還是有很明顯差距。
“怎么辦,”虞尋說,“不太想切了。”
吃完蛋糕之后,剩下的活動就是等日出。
但一群人待在一塊兒,也不覺得無聊。
劉聲帶了吉他過來,在邊上練琴。
羅四方他們帶了卡牌,剩下的人聚在一塊兒玩卡牌游戲。
在各類“游戲”面前,曾經同為敵對陣營的兩撥人也很快忘了曾經的恩怨,投入到游戲角色里。
流子拿著牌,抖著腳“我是富商,我他媽手里有一張破產卡,能讓你們其中一個人一夜破產,你們誰都別得罪我。”
李言捏著牌“你了不起我有復活卡,誰跟我”
云詞跟著他們玩了一把,實在很沒游戲體驗主要是虞尋在邊上一直在給他塞卡,缺什么給他塞什么。
比起玩游戲,這人好像覺得往他手里塞東西更有意思一點。
玩第二把之前,云詞站起身,借口說“有點困,我先睡會兒。”
他進帳篷之后
,虞尋也站了起來。
有人問“虞哥,你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