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字體,觸目驚心,十分顯眼。
云詞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第二眼順便看到邊上的日歷。
三個月后的某一天被他隆重地
圈了起來。
可能是某個開庭的日子。
云詞沒有多想,懷著七分尷尬兩分呆滯一分感動的心情從聊天框退了出去。
他輸了。
牽手確實不夠明顯。
實習近三個月之后,南大那邊有學期作業要交,于是大四生開始律所和學校兩頭跑。
再坐在南大教室里,已經不再是純粹的學生身份。
云詞作為班長,去了趟高平陽辦公室,敲完門剛進去,正好聽見高平陽在訓人。
“你們一個個的,怎么不去烹飪學校”
違規電器宿舍不允許使用不知道嗎,是不是開學第一天我就跟你們說了,啊我還特意講了一個曾經血淋淋的例子dashdash”
高平陽說到憤慨處,忍不住起身拍桌,他桌子拍到一半,看見推門進來的云詞。
高平陽的話中斷了一下,接著以更加憤慨的語氣,抬手指向他“看,血淋淋的例子來了。”
云詞“”
辦公室里的場面很熟悉,一排人靠著墻站。
都是大一新入學的學生,剛離開高中,模樣青澀未褪。
高平陽看向云詞,給他使眼色。
云詞接收到之后,面不改色點了點頭“啊,是。”
話音剛落,他身后傳來一陣慢悠悠的腳步,然后某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主動接過話說“特別血淋,一間宿舍六個人,救護車來了六輛,一輛車裝一個。”
新生好糊弄,頓時震驚“這么慘痛”
虞尋“嗯。”
他瞎話張口就來“有一個姓柳的,差點終身殘疾。”
“”
是不是有點太過。
高平陽眼色都使不下去了。
最后兩名擁有血淋淋前科的大四學長交完東西,從那排罰站的新生面前走出去。
出去之后,虞尋忽然在樓梯轉角處停住。
“當初,”他轉身,迎著長廊折進來的光說,“流子炸寢室那天,我很開心。”
因為那天,他的人生里出現了一次奇跡。
很快,到了虞尋在桌面日歷上標過的日期。
云詞以為今天這人有什么重要工作,于是起了個大早主動做早飯。
然而虞尋從起床后就慢悠悠的。
他穿著睡衣晃進廚房,讓云詞離早餐煎鍋遠點“我來,你去看看魚吃吃那小子一早上在折騰什么。”
云詞問他“你今天工作不忙么。”
虞尋“和平常一樣,怎么了。”
和平常一樣。
那你日歷劃什么記號。
云詞壓下疑問,去陽臺看魚吃吃。
魚吃吃最近吃得越發圓潤,肚子鼓鼓,正四腳朝天仰著露肚皮曬太陽。聽見有人靠近,歪了一下腦袋,然后沖云詞“喵”了一聲。
云詞蹲下身,手按在它腦袋上揉了一把。
再起身時,手機響了。
黑色頭像轉賬
“”
云詞抬眼,剛好看見廚房間門口,剛放下手機的虞尋也在看他。
虞尋拎著手機,垂下手說“今天發工資。”
云詞愣了下,沒想過那個標注的日期是居然關于他的“發工資,給我干什么。”
虞尋走到他面前,身上還圍著圍裙,生活氣十足,他微微俯身彎腰靠近他,揚了下眉眼“養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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