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織夏的聲音更沙了“我的貓”
商書霽輕嘆了聲,回過神來,再次意識到宣織夏此時根本聽不見誰說了什么,剛才突然開始哭,顯然也和被嚇到了無關。
除了哭和囈語之外,宣織夏看上去狀態挺“穩定”的,倒是他商書霽不太穩重。
商書霽又自顧自開口道“體諒一下,深更半夜,我其實挺困的,但你這個情況,我又不方便丟下不管,只能自言自語提神。”
說完了,商書霽又不禁費解。
他什么時候這么熱衷于慈善事業了
救了人,送到了醫院,還管換衣服、與探病的人交際、陪床,耽誤自己的睡眠時間在這里幾乎是用“擔驚受怕”的心態盯著宣織夏,堪稱莫名其妙。
“罷了,救人救到底,反派也是要積德的。”商書霽又自言自語。
宣織夏也在喃喃自語“我放在床頭柜的,去哪里了看不到我的貓了”
商書霽閑著也是閑著,當下又做不了別的事,索性繼續“回應”宣織夏“你把貓放在床頭柜那難怪看不到
它了,它又不是不會動,必定跑了。”
宣織夏還是在哭,商書霽就一邊說,一邊給宣織夏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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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生病都沒有這么能折騰。”商書霽垂眸看著宣織夏的臉。
因為高燒,所以宣織夏此時面頰和唇色難得紅潤。
過于紅潤了。
眼淚擦得宣織夏的眼尾都泛紅,他額間還沁著細汗,打濕了一點發根,又委屈又可憐,慘兮兮的。
商書霽回想起了晚上剛從泳池里把宣織夏撈出來時的情景。
那時候宣織夏臉色很白,渾身發抖,池水從他發尾滴答答地下落。
宣織夏那時能緊緊抓著他的衣領,又好似全身力氣都在手上那一攥了,此外連自己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倚靠在他身上被帶離泳池中心。
脆弱又無助。
宣織夏體重很輕,抱起來毫不費力,腰身很細,像現在被他抓在手里的手腕似的,都不盈一握
商書霽思及此,頓了頓“”
宣織夏現在病得糊涂,而他商書霽就在宣織夏病床前想這個
就算宣織夏現在是清醒的,他也不該越想越歪。
“對了,你的貓”商書霽強行給自己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床頭柜,你以前臥室的床頭柜我見過,上面都擺著東西,不像是能睡下一只貓的說起來,其中一邊床頭柜上,的確有個像貓的玩偶,你之前說那是你父母送你的禮物”
宣織夏沒有告訴過商書霽那個玩偶叫“招福貓”,不然商書霽或許能更早明白過來。
“生病了就哭著要玩偶,怎么像個小孩似的。”商書霽又抽了張紙巾,給宣織夏擦了擦汗。
然后再抽一張,給宣織夏擦擦眼淚,商書霽繼續道“商氏可以考慮涉獵家政護理行業了,我這個當家人親自實踐考察過,挺不容易。”
又過了會兒,宣織夏不再流眼淚,也沒有再囈語呢喃,像是又沉睡過去了。
但商書霽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