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看完德國電影常有一種不可言狀的壓抑感,用托尼-科赫的話來說:德國電影往往以傳教士般的熱情,企圖用一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姿態向觀眾灌輸理想和進行說教,影片中晦澀深奧的對白,書生氣十足的電影腳本,把德國電影推到享受和消遣的對立面。
就算是這樣,德國電影能維持現在的局面,也是得益于德國政府的大力支持。
德國政府每年在電影業上補貼高達近4億美元,而德國電影幾乎沒有一部不拿政府補貼的。
這既是好事,也是種壞事,大額度的補貼,也會讓電影更加脫離觀眾和市場。
反正由政府買單,我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羅南猜測,類似這種思想,在德國電影圈子當中肯定很常見。
大部分導演,都是些天馬行空的家伙,不給他們套上枷鎖,拍出來的東西絕對能讓制片公司吐血。
羅南不禁想到了托尼-科赫說的那個電影項目,如果項目真的不錯,一家好萊塢電影公司跟德國電影公司競爭,優勢應該很大。
當然,晦澀難懂的文藝片例外。
德國這邊,最大的價值還是退稅政策,雖然還有一個柏林電影節,但跟戛納電影節商業范圍濃厚不同,柏林電影節上的影片帶有更加濃厚的政治色彩,這會局限電影的價值,羅南也沒考慮過到柏林電影節上淘片子。
羅南不想碰純粹的政治類題材,想要盡可能打開廣闊的世界電影市場,沙海娛樂拍攝的片子,第一要素永遠是娛樂性。
“你看這身怎么樣?”樸雅卡-喬普拉從房間內出來,站在羅南面前:“漂亮嗎?”
羅南仔細打量一番,很認真的說道:“美極了。”
下午四點剛過,羅南先帶樸雅卡-喬普拉去吃了點東西,西式酒會不可能大吃大喝,然后回到房間換過衣服,從酒店叫了一輛車,趕去參加酒會。
這是德國電影協會舉辦的一個酒會,地點在柏林市中心的皇冠假日大酒店。
樸雅卡-喬普拉挽著羅南進入舉辦酒會的大廳,問道:“你跟德國電影圈的人熟悉嗎?”
羅南輕輕搖頭:“基本不認識。”
樸雅卡-喬普拉有點奇怪,羅南簡單解釋道:“我主要是過來見個制片人。”
說到這里,他看向樸雅卡-喬普拉,純忽悠道:“這個制片人手中有個電影項目,可能有不錯的市場前景,說不定里面有適合你的角色,我準備拿下這個項目。”
這個電影項目是什么,他暫時還不知道,相信托尼-科赫不會在工作上開玩笑。
樸雅卡-喬普拉有點激動:“為了我?”
羅南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拍了下她的手,正好看到了托尼-科赫,說道:“托尼在那邊,我們過去吧。”
像什么為了某個女人而投資某個電影的事,羅南這種人怎么可能去做?
樸雅卡-喬普拉又會錯了意,挽著羅南胳膊的手更緊了。
羅南沒有理睬她,帶著她朝托尼-科赫那邊走去,很快就發現,托尼-科赫跟一個小個子似乎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