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到這點的斑目一輝的情緒頓時放松不少,盡量保持情緒穩定的來到醫療室,“發生了什么事情”
莫西干老大正疼得齜牙咧嘴的,聽見他這么問,索性指了下正縫著針的胳膊,戲謔解釋道,“最近單子干得太好,有對家組織找上門了。”
專業守護雇主及其財務的保鏢對不法分子而言,就仿佛是專門阻礙他奪取珍珠的蚌殼,會遭到痛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此,他們在明面上吃癟以后,暗地里偷摸來報復也是常有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的橫濱就跟養蠱似的,什么國內外的非法組織都要往這里插一腳,在這塊地上爭資源爭得頭破血流,互相吞噬著不斷壯大,最后才會拼殺出一個最強的幫派,獲得贏家通吃的特權。
放在他長大的那個和平日本,斑目一輝真的很難想象那幫天天笑嘻嘻在校門口買奶茶的花臂大叔,年輕時也會像眼下這幅場景般,將夜里的沖鋒槍對射搞得猶如吃飯喝水般稀松平常。
“沒人出事,放心吧。”莫西干老大寬慰他,“有些兄弟確實更想去別的城市發展,我也答應了。”
對有的人來說,保鏢確實是個很矛盾的職業,又不希望這地方的治安太好,又不希望這幫胡作非為的惡棍太強,以至于變得每天都在氪命上班。
“我無法再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情緒徹底平復下去,確認完莫西干老大他們真的沒事,斑目一輝離開雷堡后就給赫蒂打了通電話是她走之前互換的聯絡方式。
當時聽的時候不覺得,如今才發現那位便利店的店長姐姐竟然能得到常暗島相關的情報,看來背后的人際關系也很不簡單。
好在他現在也并非無人可問。
“常暗島啊我知道,父親雖然沒有參與落,但情報是共享的,我也有聽過一些啦,父親從來不避諱我的。”
赫蒂的聲音混雜著海浪漲落的嘩啦聲,共同自電話另一端傳來。
原本她就是被父親強行薅來干活的,如今假情報已經成功被散播出去了,大小姐也就離開了日本,目前正在進行愉快的環球旅游。
“那時參與過戰爭的不死軍團,后來去了哪里”斑目一輝單刀直入問她。
“不死軍團”
赫蒂詫異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日本內部還真是這么稱呼的啊那算什么不死軍團,只是被一個瘋子反復利用到連靈魂都不被允許剩下的炮灰兵而已。所謂異能者的戰爭,就是意味著無論聚集起多少普通人,對戰爭局勢都不會造成真正的影響。”
“詳細說說。”斑目一輝道,“瘋子是指那個擁有治愈能力的異能者”
他想起了被關在隔離設施的人,也被稱為“瘋子”。
“怎么可能,那個治愈系異能者只是一位比我還小上好幾歲的
小姑娘。”
電話另一端,正在享受甲板日光浴的赫蒂抬手讓身邊的侍從離遠些,“真正瘋狂的家伙,是想出利用那份異能力反復逼士兵上戰場,直至連靈魂都徹底死亡的那個人我記得是個軍醫來著還真夠冷酷的。”
“啊,但我記得資料里寫著那位小姑娘最后也瘋了,聽說還試圖炸沉本國的航母呢后續就不清楚去了哪里。可能被處刑了,也有可能只是被關押,畢竟能徹底治愈外傷的能力相當稀有。”
斑目一輝沉默許久,“只是一個小姑娘,也被允許上戰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