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月彥大人的要求,我才詳細回答的哦,”
赫蒂微笑著說道,“在某些人眼里,一旦你擁有了異能,就無法再被當做單純的人類來看待了。會被衡量價值,會被劃分等級,卻絕對不會再被顧忌年齡。”
“我是這樣的情況,那位治愈系異能者也是同樣的情況。就像冷兵器時代的長槍與熱武器時代的火藥,異能也被當做了這次世界大戰的強大武器。常暗島只是無數戰役的其中之一,卻并非是決定性的。”
回憶著看過的情報,赫蒂仔細給斑目一輝講述了常暗島戰役當時發生的狀況,以及之后世界大戰突兀結束的原因。
身為戰勝國的軍閥大小姐,她能夠獲得的相關軍事資料十分詳細,也讓斑目一輝終于確定了那所隔離設施中所關押的人員中,就包含了常暗島戰役的相關士兵。
以及那位比赫蒂還小的治愈系異能者她的精神在那場戰役中承受了不堪重負的巨大壓力,終于走向了崩潰。
大致了解完情況,斑目一輝又和赫蒂隨意聊了幾句其他的,才掛斷電話。
交談結束前,赫蒂還很是殷切的邀請他要不要來參加她好友在海上豪華游艇舉辦的婚禮,據說丈夫是位有名下有三家集團的成功企業家,發誓對她一心一意。
斑目一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畢竟沒有人會在晚上舉辦婚禮。
既然真正的策劃者另有其人,而那位治愈系異能者大概率只是位被迫聽從的助手,斑目一輝決定將計劃的其中一部分稍作改動。
對其他只能在隔離設施外圍警戒的同僚而言,想進去防范嚴密的內層確實沒什么辦法,那里的隔離門不止有識別卡的刷開權限,還需要指紋與虹膜的雙重認證。
但斑目一輝不同,他的擬態能力絕不僅局限于本身的樣貌,而是可以任意捏改這具身體的外表與性別,想要化身其他人的容貌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會耗費一部分能量而已,他可以多睡點覺補回來。
在值班室的儲物柜里翻到白班警衛吉村翔的備用識別卡,他的權限更高,可以前往有關押人員的那幾層。
斑目一輝盯著卡片上的照片,比對記憶里交接班時見過的幾面,將樣貌上的每一絲細節都記在腦海里。
閉眼再睜開的瞬間,斑目一輝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吉村翔。
冰冷的石磚,冰冷的墻壁。
空無一物的冷硬房間內,是死寂到連呼吸也想要停止的少女。
只需要在這里度過余生就好了,她這么想道。
這樣反而會有很多人能夠得救。
即使視野里僅充斥著無盡的虛無與黑暗,夢魘如糾纏不休的陰影將她籠罩,攪得徹夜不曾安寧,她也沉默的全盤接受下來,在這間逼仄的牢籠里度過又一天。
滴。
不該在這時候出現的,門禁卡被刷開的聲音。
就仿佛是心臟重新跳動的那刻,心電監護儀發出的聲音。
與謝野晶子茫然的,抬起了視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