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曾是橫濱知名的一位職業賭徒。
雖然是成名多年的賭徒,但他卻并不像大多數賭徒的末路那般,過得窮困潦倒;相反,他不僅有堆滿珍稀寶石的保險庫,有五十名以上的私人部隊,還有個人購買的豪華度假郵輪,以及更不為人知的隱秘財富。
但這些,只是在他最輝煌之時一閃而過的海市蜃樓。
時間倒回至日本剛戰敗,橫濱被劃定為租界的最混亂時期,賭博、情丨色、黑丨市等非法地下產業以失控的速度紛紛崛起,擁有異能力寶石王的失常的a同樣開始發跡,用十分令人不齒的手段斂到第一筆財富,并迅速開始滾雪球。
即使后來橫濱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勢力團體,在你死我活的爭奪著資源也無所謂,a擁有的財富足以讓他在任何地方都過得非常愜意。
等到那什么星露谷會開始冒頭時,a對那種荒誕的形式作風皺了皺眉頭,但并沒有覺得和自己有關系畢竟他在明面上只是個稍微有點錢的賭徒而已,又不會像那幫沒品的混混一樣,去做什么實質性的壞事。
至于戴上項圈,被他發動異能力,將剩下的生命變成寶石的那些人唉,那是他們自愿戴上的,和他又有什么干系呢他只不過是在這個過程中,進行了一點小小的幫助。
反正那種小打小鬧,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消滅的,他根本不必過度擔心。
如果說只憑幾個人的力量就妄圖改變社會的格局,那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因這世界的本質即是混沌、即是無序、即是弱肉強食,縱然有那么一兩個頭腦荒謬的傻瓜想要付出點什么來修正世界,那他們最后會付出的也只有自己的性命而已。
這么輕蔑想著的a,很快就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那個以血腥和暴丨政著稱的龍頭組織港口afia,竟然在換代之后,也干起了星露谷會的做派
什么情況,星露谷莫非是一種什么會傳染的病菌嗎
與人數偏少、一次只瞄準一個目標的星露谷不同,港口afia的地毯式掃蕩行動可是既迅猛又徹底,簡直是夢魘放大一百二十倍且成真了
非法賭場被一家接一家的清理,不敢和港口afia硬碰硬的a被迫收縮勢力,隱藏行蹤連那艘往被用來宴請賓客的超級豪華游輪,也被換成了外表更不起眼的普通航運郵輪,作為新的秘密據點。
即使如此,曾經名聲大噪的a依然被港口afia通緝著,不得不四處躲藏,再也不能像往日那般風光無量。
這讓如今的他惱怒而憎恨,對港口afia的不滿與日俱增,直至冒出了一個新的念頭。
既然現任首領是因先代暴斃而繼任的,那么他要是殺掉現任首領,他豈不是也能當港口afia的新首領,讓橫濱的秩序恢復到以往的混沌狀態不,要是他能夠讓所有人都自愿戴上項圈,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呢
為這個瘋狂的計劃而感到由衷喜悅的a,在開始他
的隱秘行動后,也迎來了意想外的不速之客。
“魔人”a雙手交叉至于桌上,打量對方眼神充滿賭徒特有的審視,“死屋之鼠又是什么我沒聽過。”
即使是溫暖的時節,坐在他對面的黑發青年依舊帶著白絨的氈毛帽,柔軟厚沉的毛領黑色外套披在肩頭,五官精致卻臉色蒼白,高挑的體型偏瘦,是身體并不健康的體弱類型。
“畢竟只是四處流竄的老鼠而已,沒有聽過也十分正常。”
a口中的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后簡稱陀思微笑著說道。
他在外貌上具有十分典型的歐羅巴人種特征,通過自我介紹時說出口的名字,a推測他的母語應該是波蘭語或俄羅斯語;但眼下他卻說著十分標準的日語,這里的標準不僅指他連半點口音也沒有,遣詞時的句式以及語法規范到讓a莫名感覺自己正處于某種正式的外交場合。
“所以呢,你說能夠幫到我是指要什么做”a的視線在對方身上打量了一圈,不怎么感興趣的收了回去。
“眼下,有一位來自歐洲的暗殺王正停留在橫濱。”齒尖輕咬食指關節,陀思的眉心微微蹙起,唇角卻仍透著笑意,“是那位曾刺殺過英國女王的暗殺王,魏爾倫。”
“暗殺王似曾聽聞啊,他是你的同伴”a搖頭道,“不,據說暗殺王始終都是獨來獨往,不曾有過任何同伴。”
仍舊微笑著的陀思輕應一聲,“他當然不是我的同伴,a先生。”
陀思將握著某樣事物的手伸到二人之間,松開,一塊非常普通的銀色手表落在桌面。
a只隨意瞥過去一眼,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