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手表的款式確實非常普通,但沾染了大塊干涸的赤褐血跡,仿佛曾落進過血泊里簡單來說,這塊手表就像是對方從某處戰場上撿回來的。
“這是什么”
“如您所見,一塊手表。”陀思微微嘆了口氣,冰冷的指尖將它向對方那推了一點,“但只要擁有了這塊手表,您將獲得操縱暗殺王的項圈。”
“能操縱暗殺王的手表你怎么會知道這些”a難以相信對方的說辭。
“分析、調查,再加上一點恰到好處的探究欲。”陀思微笑著簡短解釋道,“這份遺物來自一位研究所的遇難研究人員,而他將暗殺王的弱點藏在了手表之中。”
而暗殺王人就在橫濱,隨時都可以聯絡到對方,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只要你想。陀思不動聲色的微笑著,將一真九假的話說給a聽。
a的表情卻變得愈發驚喜,“只要獲得了它,我就可以”
“正是如此。”陀思的聲音輕且低,肯定了對方的猜想。
“除此之外,還需要再多做什么嗎”盯著那塊手表看了半天,a突然抬起頭。
“沒有了哦”陀思困惑回答道。
下一刻,便有槍口頂在了他的后腦勺。
“那你就乖乖的到監丨禁室里去吧,魔人。”
用暗號命令部下動手的a殘酷笑著,拿起那塊手表,“我也不是沒聽說過關于你的傳聞,無外乎是危險,別和他說話,別他說出的相信任何一個字之類的”
“你剛才信誓旦旦說了這么多,我會找人去試試的。但相對的,就請你待在這里等結果吧只要讓我發現那些話是假的,你馬上就會在這里喪命。”
配合舉起手的陀思再度輕嘆出聲,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在數把短距離沖丨鋒丨槍的瞄準中,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跟隨a的武裝部隊一直往船艙底部走去。
“可以哦,隨您喜好。”他的嘴角彎出點意味不明的淺淡笑容,“反正這里是海上,陸地的老鼠是沒辦法逃離的。”
“真會說話。”
a拍了拍手,目送對方離開后才冷哼一聲。
在港口afia的地下室里,無法使用光照強度來判斷時間的中原中也,在鬧鈴聲響起后睜開了眼。
沒有窗的地下室一旦關掉燈就變成了徹底的黑暗,能夠夜視的斑目一輝無所謂,但對中原中也而言太過勉強。
因此他特意開了盞小臺燈在桌面,亮著溫暖柔和的光。
中原中也安靜等了片刻,鈴聲依舊在響,而斑目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等又過去些時間,鈴聲已經響過了一輪,甚至可能已經把隔壁的魏爾倫吵醒了,中原中也才有了點動作他抬起一只手攀住棺槨的邊緣,試圖借力從這狹窄局促的“床”里靜悄悄的坐起身,盡可能不打擾到對方。
在下一刻,斑目的聲音便自他身后響起了。
“不多睡會兒嗎,中也”偏清澈的少年聲線,帶著游刃有余的低沉與愉悅情緒,中原中也回過頭,便看見斑目一輝正注視著他。
用的是銀發赤瞳的少年體型。
畢竟只能容納一位成年人的棺槨,如果讓中也睡過來的話,他就只能選擇讓中也完全趴進他懷里被抱著,或者變成少年擬態后兩個人擠一擠。
順帶一提,在他給出兩個選項時,剛把扣子系上的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爆紅的大聲嚷嚷著“肯定是擠一下啊笨蛋快給我變”之類毫不客氣的話呢。
斑目一輝想起來就覺得十分有趣,于是他又笑了起來,成功讓中原中也伸手按住他的側臉,邊嘟囔著邊將對方視線推到一邊去,“你肯定在想點什么糟糕的事情,看著就讓人不爽。”